我們跑的很快,上了四樓,力答柴在走廊的盡頭對我們喊:“這邊,血庫在這邊!”
老拓撿來的那袋血漿,幾乎已經被灑完了,當他快到血漿庫門口時,所有的血清全部擠完,老拓直接咬破了手指頭,然後將血甩到了血庫的門口。接著,我們兩個人順勢躲進了旁邊的一間病房內。
而我們對麵,就是一個手術室,而力答柴就在裏麵,我們正好能從門窗上正對相望。
那怪物終於跟上來了,他順著老拓一路灑下來的血液,一直跟到了四樓,這時候,他已經不能用一個人來形容了,徹徹底底成為了嗜血狂魔。
我們都憋著不出聲,我們的病房內,還有一個患者,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瞪大著眼睛看我們,我們在他眼裏才是不速之客。
不過我們緊張的表情和一身的狼藉邋遢,讓這名患者也不敢出聲,隻是很警惕地看著我們。
我示意他別緊張,然後指了指門外,將食指放到嘴邊:“噓……”
嗜血狂魔上來的時候,完全已經不是人走路的樣子,而是四肢著地,像是動物弓著身體一樣行走。他每走幾步,都朝兩邊看。
由於他是四肢著地,所有病房木門的高度正好都遮擋了他的視線,這一層樓的所有病房,聽說二樓發生了一些情況,裏麵有患者的都關緊了門。
我努力側著腦袋,透過病房門口的玻璃窗往走廊上看。
病房的門在一米高的地方,是一塊玻璃,其他是木板,可以看到外麵的情況,我瞥了一眼,那怪物剛走過兩個病房的門口,如果他一直跟著血跡往前走,到了走廊末端,就是血庫。
我看了看病房內能夠使用的東西,掃把,水壺,吊瓶杆。我還在床底找到了一塊本來是墊水杯用的木板。
我們各自都找了一樣東西拿在手上。按照老拓的計劃,他就是想把嗜血狂魔引入血庫,然後將門口關上,等待前來支援的警方的處理。
但這種計劃我們都沒有足夠的把握,一旦嗜血狂魔半中途鑽進一間病房中,那麼裏麵的人都極有可能受害。
我看情況不是很妙,這條走廊差不多有三十米,嗜血狂魔走走停停,它似乎也感覺得到兩側有動靜,不時地抬頭看,但是它沒有站起來,就像是一隻動物一樣,忘記了站起來,或者已經根本不會站起來。他的手跟腳走路的節奏跟馬一樣,手抬起來後,腳就跟著踩在手的位置。
到了第五間病房門口,嗜血狂魔沒有再往前走,他停住了,然後用耳朵貼在了那間病房的門口上。
我心咯噔一下,糟糕,他一旦竄進去,後果不堪設想!
想至此,我下意識地用膝蓋頂了一下門。碰!我們的病房發出了很大的聲音。嗜血狂魔的注意力立即轉移到了我們這邊。我趕緊從玻璃門窗上蹲下。
“不能再看了,再看他一定會發現我們。”我跟老拓低聲道,“怎麼辦,先他離我們二十米左右,要是沒有直接進血庫,我們就隻能跟他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