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很緊張，男子口若懸河，女活佛喉嚨裏發出聲音，卻一直沒說話，隻是搖頭。男子看著女活佛的表情，歎了口氣，指著力答柴說話，他剛才已經能看得出，力答柴是柬埔寨人，懂得柬埔寨語，而我們則是中國來的，語言不通，現在有事情要跟力答柴說話。
力答柴上前跟男子交流著，不時地回頭看我們。
燁磊憋不住了：“他們聊什麼呢，要打就打，咱們還怕他們不成？”
幾分鍾後，力答柴才對我們說道：“剛才是女活佛替我們求了情，原諒了我們，但是她想讓我們幾個人做一件事情。”
我們問道：“什麼事情？”
“就是……”力答柴麵有難色。
“說啊，什麼事情？”燁磊道，“是不是讓我們賠錢啊？”
力答柴頓了頓，說道：“他說我們褻瀆了女活佛，要受到懲罰，而懲罰的方法是……她想讓我們其中一個人吃食她的唾液……”
什麼？！
我也差不多氣瘋了：“這是活佛做的事情嗎？她腦袋是不是有病啊？”
燁磊指著女活佛說：“簡直邪教！不可理喻！”
我們出言不遜，還直接伸手指了女活佛，在這個神聖的地方做出了對女活佛極為不尊重的褻瀆行為。立即有一個男人上前來抓住燁磊的衣領，我們不依，跟幾個男人發生了推搡，力答柴極力插到中間來，努力撇開我們的之間的界限。
混亂中，外麵前來拜女活佛的人聽到聒噪後也都不斷地伸頭看房間裏麵的情況。
房間門口有掛簾，依稀能看到。
估計這裏的人也顧於麵子，發現有人伸頭看情況之後，也沒有大打出手。
老拓示意我們不要激動：“讓力答柴先說完，這是怎麼回事？”
力答柴道：“我……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亦萱說：“你們不要衝動，女活佛對我沒有什麼惡意，我能從她的眼睛裏看出來。我剛才也隻是受驚嚇了。”
管她有沒有惡意呢？我沒聽說過讓人吃唾液的！
有人從外麵端了一個盤子進來。是一個銀色的盤子，上麵扣著蓋子。
老拓道：“力答柴，你能問他們，讓我們吃這唾液是什麼意思？”
力答柴搖搖頭：“這是活佛的旨意，之前進來我們也被告誡了，隻能聽女活佛的，不要問原因，她這麼做自然會有她的道理。”
扣著的蓋子打開了，是一個八角盒，男人又從八角盒裏拿出一個另一個透明的八角盒，像是套娃一樣，我們看到了這個透明的八角盒裏麵放置著一塊圓形的像是花生一樣的半透明的晶糖。裏麵似乎還有凝固時保存的小氣泡形狀。
我說晶糖，其實更像是小冰塊。
不是液體，看起來也沒有那麼惡心。
燁磊說：“這玩意鬼知道是什麼東西啊，看起來，就是一口唾液被冰凍過的樣子。”
那‘女活佛唾液’端來了，誰願意吃？
我們都麵麵相覷。
“還是我來吧。”亦萱說。
這是我看到亦萱第一次沒有潔癖的表情。燁磊低聲說：“亦萱，你要想清楚，她這就是誠心在刁難我們，而且想利用她的權威，羞辱我們！沒有一個活佛這麼對待來祭拜她的人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