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磊隻好沮喪著,任由大師抽打。
被法鞭鞭打了之後,怪人變得更加暴躁,他瘋狂地扭動著身體,嘴裏發出的聲音更加震人耳聵。我們完全使勁了全身力氣才勉強控製此人。
大師打完了數鞭,又用一個金屬的缽盂扣在怪人的腦袋上,然後用金屬的錘子用力敲著,目的是讓缽盂發出的巨大佛音灌輸到牛人的耳朵裏。
不過我們也深受其害,大師每敲一下,就聽到很大聲的乓乓聲。我的耳朵嗡嗡的。
大概敲了五六下,我發現那個被我們按在地上的人力道沒有那麼激烈了,每一次敲擊,他都渾身戰栗,並且帶有一種抽搐。
我心裏在想,大師的這種敲法,會不會把人整瘋了?
終於,那怪人徹底不動了,大概過了五分鍾,大師示意我們放開手,他讓小和尚把法器也都拿走,躺在地上的怪人翻著白眼,隻剩下喘氣,但是身體還是一抽一抽的。
大師又含了一口水,朝怪人臉上一噴。怪人顫抖了一下,有小和尚上前來,拖著怪人出去。
我們氣喘籲籲。燁磊低聲說道:“這種治療方法看起來治標不治本啊,好像是臨時遏製住對方的魔性而已,過幾天一定又要犯毛病。”
力答柴說:“這人被入侵得太久,體內的邪性太頑固,已經深入腦髓了,要想完全驅除他體內的魔性,那不是一天兩天的。”
燁磊道:“嗬嗬,原來驅魔還有按療程的。”
老拓瞪了燁磊一眼:“在神廟裏,你怎麼講話這麼輕浮?嚴肅點行不行?”
燁磊沒吭聲。估計燁磊說這話,也是因為大師抽打怪人的時候,連他也當成了怪人抽了,他心裏有些不如意,想發點牢騷。
下一個怪人上前來的時候,我更是嚇了一跳,卻看此人身材魁梧比剛才的人還要強壯,而且長得很高,肌肉結實,像個打鐵的。我一看,就說:“力答柴,你去叫所有的小和尚都過來,這人我怕按不住,這種事情不是我們這些打雜能幹的。”
我話音未落,大師對著那新來的問了幾句,那人突然發出了一聲貓叫,我驚得汗毛聳立。
那貓叫聲,是那種深夜突然踩到了貓尾巴,貓兒發出的悲慘痛叫聲。
我們都 一驚。
我暗忖,這種人估計跟狂犬病差不多,我可要遠離點,要是他咬了我一口,我可沒有提前打育苗,到時候不堪設想。
這幅模樣,我暫且叫他貓人吧。
果然,當大師用朱砂朝他的額頭抹上時,他立即像是被炭火燙到了皮膚,發出了極其難聽大家尖叫。旁邊的小和尚趕緊在旁邊隨時準備幫忙夾住貓人。
大師卻擺擺手,就在貓人突然要朝大師的手上咬時,大師立即反手抓住了那個人的後脖子,那貓人一抓住了後脖子之後,居然不動了。
我都看傻眼了,這跟抓住貓狗的背後那塊肉時,貓和狗都一動不動的樣子一模一樣啊。
大師抓住他的後脖子之後,那貓人像是被貓母親咬住了後脖子,自己蜷縮著,一聲不吭。周圍的人也都看的目瞪口呆。整個場麵十分滑稽,那個人身強體壯,可是就是這麼被抓住了後脖子之後,就一點反抗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