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突然!一隻尖銳的爪子穿透了我的胸膛,並且穿透了攝像機,我低頭一看,我心髒的血狂飆出來……
可是我卻沒有感覺道劇烈的痛,像是太快的穿刺,讓我的痛感神經麻痹了。我緩緩地回頭,那個刺殺我的人,居然!居然是燁磊!
可是這個燁磊已經不是我熟悉的燁磊,他好像被附了體一樣,身體呈現著一個奇怪的不知什麼東西的輪廓,若隱若現,而這個輪廓控製了燁磊的生理機製,他的手指頭居然變成了三個,而且指尖尖銳無比!
“為什麼?”
我絕望地說出了三個字。
燁磊沒有回答我,而是對著我笑了笑,這時,我突然看到他的兩隻眼睛,重新變成了兩個沒有眼珠子的眼窩,就像縮小的石缸……
完全是那一晚上我在石缸平原看到的那個詭異的燁磊!
我的大腦一陣刺痛。
好像世界坍塌。
好像時間折疊。
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一顆小野果從天上掉落,砸到我的頭頂上。
我恍惚地睜開了眼睛。
咦?
我的腳下是……枯枝敗葉和黑色的土壤。我為什麼還在山麓中?
其他人……老拓他們也都在揉著太陽穴。連塔來也是。大家好像剛暈了船,萎靡不振。卻看到那個守缸人坐在一塊石頭上,好像在等我們蘇醒似的。
看到我們都醒了之後,守缸人拍了拍塔來,說了一句話。然後給我一小包東西,讓我們放在鼻子下聞。那小包東西黑乎乎的,我吸了一口氣,小包東西彌漫出一股刺鼻而令人作嘔的味道來,但同時也讓我的神經為之一振。
所有人聞過之後,都清醒了不少。
守缸人笑了笑說了句什麼話,帶著火把,轉身往來時的路線走了。
等等……火把,那根我跟著他去收集樹脂做成的火把,居然還完好無損!也就是說,剛才他根本沒有燃燒,根本沒有將它砸碎!
這個守缸人把我們帶到半路,他就這麼回去了。可是我們好像跟著他走入了一個奇怪的山洞,在山洞中看到了難以解釋的現象!
之前那個山洞呢?我看著這裏的山林,根本找不到之前的那個山洞口。到處都是樹木,到處都是岩石。
塔來愣在原地,半晌,他才跟我們說到:“他剛才說,已經帶我們去看過了。現在是回去的時候。”
“塔來,你在說什麼啊?”
我大腦飛速的運轉,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頭疼得厲害。神經像是被誰用力地拉扯,快要崩斷了。我突然想嘔吐,就著手扶在旁邊的一棵樹幹壓著肚子嘔吐了起來。
我一嘔吐,其他幾個人也紛紛在嘔吐。
可是我是幹嘔,什麼都嘔吐不出來。
我的大腦完全短路了。
難道我們根本沒有進入到那個詭異的山洞嗎?
難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難道……
天啊!
我要瘋了!
我癱軟在樹下,抬頭望著天空,那濃密的山林裏,還影影綽綽滲透著大白天從天際上照射下來的光線。我大口地呼吸著空氣,用力摳著樹皮,用指甲刮著石頭,我現在觸碰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我仿佛剛剛在現實與虛幻之中穿梭。
我緩回了神,吃驚地問老拓:“老拓,剛才你……”
老拓已經兩腿跪在地上,他用手抓著地上的枯枝敗葉和泥土,仍在嘔吐,半晌他才緩緩抬頭,用一種驚悚萬分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你現在怎麼想的,但是我想說的是,我也全部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