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出了什麼事了?”燁磊聽到浴室裏嘈雜的響聲,他第一時間奔了進來。看到我躺在地上,地上狼籍一片,不由得納悶,“怎麼坐在地上。”
“燁磊,你快看洗漱台內有什麼東西?”我亟亟地跟他說。
燁磊很快湊了上去,看了一眼,馬上扭回頭來:“幾隻甲蟲而已,怎麼了?”
“甲蟲?”我一咕嚕爬起來,根本不相信燁磊的敘述,可是當我再朝洗漱盆再看一眼時,我又進入了白癡狀態,洗漱盆裏真是幾隻甲蟲,早已經死得很久腐爛掉了,就剩下空殼還有堅硬的翅膀。
我撿起地上的牙刷,按住了一隻,把它翻過身來,這才發現這種甲蟲的肚子中間有一個很大的類似瞳孔狀的黑圈,而周邊的肚皮都是白色的!
也不知道是什麼蟲子。
我不得不聯想到在越南我們碰到的蟲小姐。
或許這水管有多久不用了,裏麵都是蟲子的避風港,即便真能打開水,我們也不敢使用。那水流不知道衝刷出多少肮髒的殘角斷翅。
咳——噦闔……伊!咳——噦闔伊……
就聽得我們旅館的身後傳來類似哮喘的聲音!
咳——噦闔……伊!咳——噦闔伊……
燁磊喊道:“窗口,窗口那邊!”
我們幾個人同時跑到窗口,朝旅館的後麵看去。所有的輪廓都湮沒在了黑暗中,而那個哮喘的聲音就藏匿在黑暗中,離我們不遠。
我把手電筒拿在手裏,朝黑暗中的光源刺去,電筒的光柱穿透在黑暗中,但是並沒有看到什麼,隻是看到暗影婆娑的叢林。
我說:“我想下去看看。”
燁磊道:“我也去。”
老拓拿過一根木棍遞到我手裏,說:“小心點。”
我點點頭。
我和燁磊兩人那這件家夥奔到了樓下,轉到旅館後麵,這是一片茂密的叢林,類似棕櫚樹的葉子遮擋住了我們最前麵的視線。
高高低低的樹冠立體地在夜色若隱若現地浮現出各種猙獰的輪廓,我們走得小心翼翼。
我們扒拉開阻礙的叢木,開始深入搜索。
就在我和燁磊深入叢木不遠……
咳——噦闔……伊!咳——噦闔伊……
燁磊和我猛的一轉頭:“那邊!”
我們兩人的電筒同時照射過去,大家都屏氣凝神,但是光線裏,隻有叢木野草的輪廓……
我們什麼也沒瞧見。
我內心隱約的不妙,對燁磊喊道:“回去,快,往回跑!”
燁磊不解:“怎麼了?”
我隻憑自己的直覺:“別問,往回跑!”
這話一落下,我自己扭頭往後原路跑,燁磊也跟著跑了起來。我的耳邊呼呼生風,身邊的植物枝葉抽打得我的臉上火辣辣的。
我能感覺得到,就在我們的身後,一股陰風灌入婆娑的樹林,穿透所有的縫隙,一直在追逐我們,到處都是呼呼的聲音!
聲音灌入叢林後,就像是一種怪岩石不規則坑坑窪窪的豁口裏傳出來的怪異聲音,我甚至感知,那股陰風裏包裹著什麼讓我們魂飛魄散東西,對我們緊追不舍。
很快,我跟燁磊逃難般,穿過了我們原來跑過的叢林,然後飛速地繞到旅館前麵,奔上樓梯,撲進房間裏,死死關上了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