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磊眼珠子鼓鼓的:“媽呀,咱們真他媽活見鬼了,紙人原來長的就是紙人的模樣!”
丫鬟保持著那種令人滲滲的微笑,就像是木偶上機械的笑意,她們都認真地替小新娘撫順她的秀發……
小新娘很安靜,梳頭發應該是沒有聲音的,可是,我們在電子幹擾的時候還聽到了其他嘈雜的聲音,我開始設想,是不是房間裏不僅僅有這兩個女紙仆人呢?白天在空墳裏燒了很多東西,這些東西是不是也跟著來呢?
或許狹小的房間裏很擁擠,而我們隻能從鏡子的反射看到兩個女紙人,或許女紙人後麵還有更多的人,因為,我們在監聽器裏聽到了有各種聲音的對話。
聲音很可能就是從那神秘的古甕中傳出來。
一開始,房間裏的聲音似乎還很和諧,雖然我們聽不出什麼意思,但是監控器的聲音辨析頻率上,很類似平常普通人之間的對話。
可是過了一會兒,陰婆子的口氣開始不太對,我們的電子異象捕捉儀器響動也愈來愈烈,似乎受到了什麼強烈的電子幹擾,尖銳刺耳的噪音重新變得忽急忽慢,而儀器上原本趨於平衡的波如驚濤般起伏不定。
屏幕閃現的光圈更多!
老拓思忖道:“這是房間裏有鬼和陰婆子在爭吵。”
爭吵?
和鬼爭吵?爭吵什麼?
今天的所有儀式不是進行得很順利麼?
為什麼會有爭吵?
我們對爭吵的內容不得知,卻聽得車外邊蒼穹竟響起了雷鳴,雷聲穿透黑夜像是一把重錘直接打在我們的頭頂上,我們被雷聲炸得發怵。
“又要下雨?”燁磊探出車窗外,朝夜空看了看,頭頂的黑暗如濃稠的墨汁,陰濕得一打雷就要擠出水來。
說也奇怪,我們的儀器就在這雷聲響起時,突然全部的畫麵都受到了幹擾,一下子信號完全成了快速上升的麻花狀。
我忙碌地調試卻無濟於事。
燁磊突然推著我的後背:“新娘家門口!”
我們透過車窗,發現陰婆子已經從房間裏出來了。陰婆子似乎變得惱怒,黎家有親屬過去問話,陰婆子隻是說了兩句,然後去了黎家的雞窩裏抓來了一隻公雞,直接用廚房的菜刀切了脖子,就把血灑在了門口!
那黎家的家屬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冥婚這種事全都有陰婆子主持,她在這個過程做什麼事情,其他人是不可以幹涉的。
燁磊吃驚道:“這陰婆子,殺一隻雞這麼淡定,你看到她剛才的眼神了嗎,殺雞不眨眼!”
半夜殺雞,把雞血撒門口,這陰婆子要做什麼呢?
陰婆子殺完了公雞,把雞頭直接掛在了黎家門口上,就任由未幹的雞血流著凝固在牆壁上。完了,自己又憤憤地回了小新娘的房間。
可是,我們已經無法再在畫麵上看到她回了房間又幹了什麼。屏幕全部是上升的麻花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