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燁磊自己的心裏發毛起作用了:“誰叫你這麼貪吃,你的扁桃體要是發黑,找我沒用,靈媒大師老拓估計也不會解,這叫解鈴還須係鈴人,這裏是越南的地盤,你得找那個黑牙的陰婆,她都吃了多少次了,黑成那樣也沒事。”
燁磊躺槍般說:“她是陰婆子,本身是有免疫力啊,我沒有這種特殊的免疫力……”
我落井下石:“人啊,要學會順從天命,你要是發黑發濃,這也是命中注定,閻王爺要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把毛鴨崽蛋拿過來一個。我嚐嚐口味,墊個肚子,你要死了,我也好補充體力埋葬你。”
“嗬嗬,你真仗義。”燁磊臉色死茄子似的,半晌手一伸,“給。”
於是,我們兩男找到附近一棵樹下吃鴨蛋,說起來周圍環境怪怪的。
夜半三更,四處靜悄悄,夜風搖曳著那棵老樹。不遠處新娘家的房子附近一片昏暗,影影綽綽,這種到處都是植物包圍的房子最是陰森。
“有趣,我是第一次半夜三更在老樹下吃雞蛋。”我嘀咕著。
燁磊沒吭聲。
我瞧了他一眼:“哎,燁磊,你有沒有聽說這麼一句老語,夜裏在榕樹下吃雞蛋別抬頭。”
燁磊翻了個白眼,算是回應:“什麼意思?”
我狡黠道:“因為抬頭望望會看到一隻貓頭鷹。”
燁磊快速翻了下眼往上看,但是樹上黑魆魆的,什麼也沒有看見,這幾天都在陰雨連綿,天黑得如墨,就說:“看到貓頭鷹又怎麼樣?”
我把一手撐在下巴,變得很正經起來:“聽說這種貓頭鷹會數頭發!知道嗎?貓頭鷹,民間又稱夜貓子,以為是不祥物。凡夜間聞貓頭鷹叫,預示著有人要去世,放佛其是閻王的勾魂使者。貓頭鷹有一殺人絕技,便是數人頭發,當它數完某人頭發時,某人便斃命了。所以,聽到貓頭鷹叫時,一定用不停地撥亂頭發,使其索命的陰謀不能得逞!”
燁磊半信半疑,冷冷笑了一聲:“嗬!”沒理我,繼續吃他的鴨蛋。
我也低頭剝鴨蛋。
剝開鴨蛋,能隱約看到裏麵是一隻剛成型的鴨崽,毛很軟,如果是生的並且快要孵出的鴨蛋,會看到鴨崽清晰的血管和皮肉,不過,煮熟後少了點腥味,看起來也沒有那麼恐怖。
我看了看那隻鴨崽像一顆花生一樣大的沒發育好的鴨腦袋,實在沒有勇氣咬下。
我總莫名的想到活生生吃掉一隻剛成型的鴨崽,一口的毛和血,粘稠呼呼的……
在手中掂了掂,一瞬間我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很高興地從口袋裏掏出了我的手機。
“我怎麼忘了這個呢?”我狠狠拍了一下腦袋。
我設置的是監控設備和筆記本還有手機鏈接的,在信號傳達到筆記本屏幕時,同樣可以捆綁到手機上!
我忙不迭打開,不過,要知道,一個筆記本的屏幕壓縮到一個手機屏幕的大小,你就知道那個畫麵壓縮有多小了,而且拍攝的質量也不怎麼樣,我幾乎分辨不出房間輪廓的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