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變回這樣是很正常。
我走過去，幫他把衣服裝進背包中。
「彤，我們找到了你的名字，你準備好了嗎？」
他的眼神中有點迷惘，可是沒有猶豫。
輕輕地點頭，我握著他的手，領他到起靈的身邊。
起靈看了他一眼，才慢慢移開，讓他看見身後的小石碑。
『愛女雷赤彤 於東方寵墓長眠』
下麵還寫著年月日，以及一些他的小事蹟。
這也不知道是疼他還是害他。
「這‥‥我是‥‥」看樣子他也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將性別記錯了。
沒可能吧。
看我說不出口，悶油瓶冷冷地開口。
「這是一種障眼法。對生人來說，見不得人的孩子死後，不立墓碑的話會兇靈還陽。把姓別給寫錯了可以避免家族的異議，因為一個女孩死了，不會比長子過身哄動。」
我握緊了起靈的手，示意他我也可以說下去。
「另外，不知道你的父母清不清楚陰陽五行。把你的性別寫反了，鬼差們找不到一個叫彤的女生靈魂，就沒辦法把你帶到陰間。」
留在陽世，是為了要你回家，還是‥‥
不需要說出來，我們三人也明白。
現在已經不知道是父親還是母親的意思，所以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是好還是壞的心眼做成這一件事。
彤沒有再哭，也沒說話。
隻是呆了好一段時間，看著那二人的棺材。
然後，狠狠地叩首。
「我們走吧。」他說，這小孩子好像突然又長大了一樣。
看著他的背影，我讓起靈抱緊了我。
很悲哀的故事，真的。
離開墓室，彤沒說一句話。
突然就在我們的麵前消失了身影。
家中剩下他的衣服，還有草娃娃。
【瓶邪】頑童咒(14)Fin.
生活，像是改變了。又好像沒改變過。
悶油瓶的東西也寄來了，可是他的人卻沒有跟著來。
我沒時間想太多，因為他的東西中太多需要我去處理。
賣的不賣的，存保險箱的放店子。悶油瓶的用品也很精彩，平日用的簡單東西沒有，化妝品變妝用的倒是一大堆。
衣服鞋襪倒是沒多少，他回來一趟的時候說，要變裝之前他也會去買。
當他看到我為他選購的西裝時，明顯地頓僵了一下。
沒有馬上穿起來，是因為我們也想起了，那個一聲不響就消失了的小鬼。
就這樣，他倒他的鬥，我開我的店。有時也會因為三叔手癢的召集而一起倒鬥，有時候他有空起來在我家住了一兩天。
甚麼也沒有改變，唯一提醒我這一件事存在過的，隻有那個放在客房中的草娃娃。
血紅的顏色已經盡褪，最初我有偷偷地加滿。
可是一次被悶油瓶發現了之後，就沒人再做了。
不知道那小鬼是不是還生存著。不過看他走的時候也沒帶上娃娃，一就是他根本是預備了死亡，不然就是他已經不需要他的媒介。
那一家客房被修繕之後，我沒有改動任何東西。
小鬼的衣服也一樣地放在衣櫃中。
我有這樣的感覺，這孩子隨時也會回來。
有時候一個人在家，我也會回頭看看房門邊。
有時候，一聲出其不意的聲響，我也會回頭看一看。
彷彿家中有別的人在，也彷彿是我的錯覺。
直到有一天，悶油瓶風風火火地回來。
一句話也沒說，從家中抓出了那個草娃娃。
一把舉起烏金，朝著娃娃的中心砍下去！
差點把我嚇壞地拉著他的手，孩子離家出走也用不著這樣洩忿的！
「起靈你冷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