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花的美譽是來自於它長久不變的悠長的芳香,‘永遠的約定’。”
“這樣說來,恭先生和澤田的確一直都……”
“……果然,我還是覺得澤田比較適合站在恭彌身邊,所以,我想……”
因為長時間沒有移動過身體的關係,雲雀覺得力不從心,但是他還是掙紮著抬手,從枕下拉出綱吉藏在其中的黑錦袋,以及那枚櫻鎖。然後他將它們攥在手心頓了頓,有些喘熄地將黑錦袋倒置,讓櫻鎖墜落在他的手心。
就像是在懷念著什麽一樣,雲雀凝視著手中的這兩件器物。
“送出去的東西,你認為我會再要回來嗎?澤田?”
“雲雀學長……我……”
“它是你的。”
說罷,雲雀就將櫻鎖塞到了綱吉的手掌裏。無論是他的語氣,還是動作,綱吉都從中感受到了絕對的怒氣,於是,他微微地露出了苦笑,又將櫻鎖重新放回了雲雀手中,然後趁著雲雀才剛剛蘇醒,體力並沒有恢複的優勢,用雙手止住了雲雀的掙紮,
“它不可以是我的,雲雀學長,你明白的吧?它本來就不應該是我的。”
“那麽,為什麽你會一直帶著它。”
“我……”,綱吉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這個句子,他承認,他自私地一點也不想將櫻鎖再交給任何人,但是,“如果它繼續戴在我身上,見川理小姐又算什麽呢?”
“那個女人……”
“而且,隻要和我有關係,即使這個未來改變了,也難保其他的未來不會遇上比這個更加艱難更加痛苦的境地。我希望雲雀學長幸福啊!所以,請無論如何完成我的這個願……”
“你在說什麽啊澤田!”
“?”
“你究竟了解我多少,幸福什麽我從來就不需要!”
雲雀想要努力地去詮釋他的心情,他攥緊了被褥,他手腕,乃至手臂的青筋都以為力量而變得溝壑。
“不要再說‘不需要’這類的任性話了,雲雀學長!沒有……”
!!
“啊……!”
綱吉不知道雲雀為了這個動作,究竟積聚了多長時間的力量,他知道按照雲雀的身體恢複速度來看,這個動作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出現的。
是的,雲雀單手撐起了上身另自己坐起,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在綱吉反應過來之前擁住了他。和夢中那個離別前的擁抱以及那個醫院裏的擁抱不同,這一次,他堵上了自己的生命,就像是自我的一種賭咒。
懷念的體香和熟悉的觸♪感讓雲雀有掉淚的衝動,但是他早已不是那個可以隨意表達心中情感的十幾歲少年了,眼淚什麽的,是不存在的。所以,雲雀更加湊近了綱吉的頸窩,他聽到了綱吉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沒有天空的話,你讓浮雲去哪裏才好呢。”
“……”
“你送來的那株菖蒲,我有好好地照顧喲。”
“……”
“不是想向我傳達嗎?你的心情。”
“……”
“告訴我吧,親口說給我聽吧。”
“……You are my belief。”
“所以呢。”
“……我……”,木訥地說出那句自己一直想要說的話,有麵對著雲雀咄咄逼人地對白,綱吉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堅持多久,自私什麽的,人人都有,他也終究不是聖人,
“我對恭彌……一直都……我想要和恭彌在一起,想要再一次和恭彌相遇,所以我一直信仰著,信仰著,信仰著……但是事……”
“我隻要知道這些就夠了!澤田!”
雲雀的雙手猛地抓住了綱吉瘦弱的肩膀,強行將綱吉的臉擺正,讓綱吉的目光與自己的相接。如果說名字是最短的言靈,那麽眼睛就是最深刻的鏡子,雲雀要將自己所有的心情,所有的情感,全都傳遞給他。
“!”
“一起回去,一起回並盛,然後一起生活吧,綱。”
“……嗚,嗚……”
眼淚蜿蜒地就像山澗間的溪流,綱吉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心情。他知道雲雀並不是那種會許下“永遠守護你”這樣海誓山盟誓言的人,所以這個“一起生活”是雲雀最真實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