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握緊了手塚的衣角,不二從心底裏生出一種滿足感。
剛回到東京的不二,什麼都還不知道,直到那天在書房的抽屜裏,不二翻出一遝一遝的白紙,紙上寫滿了字,都是日常對話。
不二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小小的國助居然會認識那麼多字。但,總不見得這是手塚為了教國助認字而特意寫的吧。
瞞著手塚,不二溜進了他的辦公室。
在看到完全性失語這幾個字時,不二感覺心被什麼什麼東西狠狠地絞了一下。
回到家,麵對依然溫柔的手塚,不二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一語不發地走到手塚身邊,鑽進他懷裏,抱著他一動不動。
手塚被小小地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問不二,怎麼了。
不二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地叫了一聲,國光……
不再是姓氏,不再是手塚,是真實的名,是國光。
所以,也叫我周助吧。
周助……
手塚的聲音幾乎是微微顫唞著的,喉結上下滾動。
不二沒有問,他是怎麼康複的,手塚也不說。
就在夏侯走的那天,手塚無比安靜地坐在沙發上,整個世界都沒有聲音,整個房子都異常孤獨。
隻有小國助,怯怯地蹭過來,小小聲地叫,爸爸。
那是他第一次被國助叫爸爸,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手塚脫口而出,國助。
那一刻,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一個失語患者。
說起來,這個小家夥,還真是他們的寶貝呢。
夜幕降臨,國助已經熟睡,不二替他掖好被角,躡手躡腳地退出去,帶上門。
小國助很獨立很懂事,很少要大人哄,也許是跟著手塚的緣故。
不二返回主臥室,手塚剛好合上筆記本電腦。
“睡了?”
“嗯。他很乖。”
不二走近手塚,靠在他懷裏,“呐,國光,如果我不回來……”
手塚拍了拍不二的背,“你已經回來了。”
嗬嗬。不二輕笑出聲,抬頭望著手塚,“是啊,還是回來了。”
手塚看著懷裏的人,望著他像是要望進心底,左手不自覺地按住不二的後腦勺,低下頭輕吻著不二的嘴角。
之前的那段日子,雖是同塌而眠,但是手塚一直尊重著不二,沒有逾越最後那道防線。
而現在,看著懷中人閑適的樣子,手塚突然有種要占有他的欲望。
不二依舊是笑,眉眼彎彎,兩隻手攀上手塚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唇吻,將其轉變成了舌吻。
手塚一驚,忙放開懷裏的人,“周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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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國光……”不二放下雙手,“這麼客氣?不要,算了。”
“不……”
手塚知道他現在說什麼也沒用。天知道那人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
不二悻悻地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漫天大雪,喃喃開口道,“記得剛到蘇黎世的時候,也是下著這樣的雪……”
“那時候還在想,東京是不是也這麼冷。”
“隔壁大伯送來的牛奶很香很甜,喝著,會感覺很溫暖。”
手塚看著這樣子落寞的不二,熟悉的罪惡感再次衍生。
怎麼著,人家都送上門了你不要?不要?算了。你不要有人要。
手塚走到不二身後,環抱著不二稍微有點過分清瘦的身體,臉頰貼著不二的密發,一聲對不起竟然脫口而出。
不二隻笑不說話,伸手拉了窗簾,回身麵對著手塚。
誰的衣物被誰褪去,誰在誰的懷裏承歡,誰與誰在這個冬夜裏互相溫暖。
夜色掩蓋了一切,茫茫白雪的世界上,曖昧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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