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親愛的,謝謝你的支票了。」安德魯又送給他一個飛吻,然後回房間去換衣服。
史考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這男人真是夠了,不要沒事一直對自己送飛吻好不好!他對男人根本沒有興趣,才不吃這一套呢!
安德魯換好衣服出來後,史考特還是板著臉不想看他,而且他坐在離客廳很遠的吧台上,擺明了不想再理他。
安德魯笑了一下,並不急著走。
反正店裏晚上才開始營業,現在回去也沒什 事情做,不是睡覺就是和那群牛郎一起去逛街買衣服,想想也挺無聊的,不如陪著這個可愛的男人;雖然他清醒後就沒那麼可愛了。
「你怎麼還不走?」史考特警戒地看著他。
一看見安德魯朝自己走過來,史考特不禁全身繃緊,一副準備隨時要逃跑的樣子。
「你不用這麼害怕,我又不會吃了你。」安德魯大方地走進吧台裏,簡直就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一樣,瀏覽起吧台上的酒瓶。
史考特瞪著他,心裏直犯嘀咕,卻又不敢說出來。
不會吃了他?那昨天晚上又是怎麼回事?
可惡!一想到昨天晚上,再加上現在全身痠痛……他的臉頰不由自主地熱了起來。可惡!他幹嘛臉紅啊!
史考特氣惱地轉過頭去,不想讓安德魯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
但是安德魯全看到了。
他暗地裏搖搖頭,真是不坦率的男人。
看來他還是喝醉酒,或是在床上的時候,比較坦誠可愛呢!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安德魯拿起一瓶荷蘭琴酒,自己找了一個玻璃杯倒酒。
史考特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史考特。法蘭西斯。」
「法蘭西斯先生。」安德魯露出職業笑容,奉上那杯琴酒,「請用。」
要知道,在店裏他可是從來不做端酒這種事情喔,隻是因為他今天心情好,所以才願意服務史考特的。
史考特顯然不願意領情,把酒杯推到一邊,「我不喝酒了。」
他已經知道喝醉酒的下場有多恐怖了,他大概短時間內部不敢再碰酒了。
安德魯聳聳肩,顯然不以為意。他自己把酒暍了,然後兩手支在吧台上,上身微微向前傾,他的臉幾乎就要貼在史考特臉上。
麵對這 大一張的特寫俊臉,史考特本能地後退,卻發現後麵就是玻璃窗,他根本無路可退。
「你說,你老婆和別的男人跑了?」安德魯說話的時候,帶著一點琴酒獨特的杜鬆子氣味,有些醉人。
史考特發現自己屏住了呼吸,他隻想拚命往後退,或是找個空隙逃走。
他真約怕死了這個男人!
雖然他現在穿上了衣服,看起來人模人樣,但他知道他根本就是個衣冠禽獸,不然為什麼會佔一個喝醉酒的人的便宜?
而且,還佔得那麼徹底!
史考特其實很想哭,他已經夠慘了,為什麼還會去招惹到這種男人?
「你說,連你的兒子也不是你老婆替你生的?」安德魯不放過他,繼續逗著他。
他真的愛死了史考特這副驚恐又慌張的模樣,平常他在店裏,見到的都是奉承討好的麵孔,男女客人都有,大家都搶著要他,希望得到他的注意,這種日子過久了也會煩的!
難得遇到一個對自己又愛又怕的可愛男人,像隻見到貓的小老鼠一樣,嚇得動也不敢動,全身還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