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頭兒隻顧著喝酒,此時已經喝醉了,摟著我的肩膀吼著讓我不要想那麼多,這是我爺爺給我鋪的路。
我倒是不這麼認為,老黃頭兒畢竟不知道這裏麵的深淺,撿金失敗可不僅之事敗壞後代的氣運,不一定會出現什麼大事兒。
不過既然到了這一步,按照爺爺所說的,現在最適合撿金的也就是我了,如果我不做,等到房地產商把祖墳拆了,我的氣運肯定也會受到牽連,這就像是你開車在路邊見到有人搶劫一樣,你明明可以下車救一下但是你卻置之不理,良心上不僅會受到譴責,更會連累陰債,弄亂了自己的氣運。
兩天時間,我也去看了看爺爺之前給找好的墓穴,沒有什麼問題,我們下午的時候就去遷墳了,這天剛好趕上陰天,一堆人帶著座椅板凳,陣旗排成一圈,遮擋陽氣。
親屬叩拜,挖土開幕,首先是血脈最近的人挖第一把土,之後挨個順序來,親屬過了一遍之後,方可用鏟子掘墓。
當墳墓被打開的一霎那,我驚呆了,這棺材竟然不是平放的,而是立起來放的,看到這個我重重的歎息了一聲,質問老爺子當時遷墳的時候為什麼不弄明白。
立棺是為了化解怨氣,但是立棺埋葬正好相反,立棺深埋土中,更是不斷的堆積怨氣,重則後代斷子絕孫,輕則後代越來越沒有氣運,貧苦世代。
這人顯然是害了老爺子一家,若不是有血海深仇,定然不會這麼做。
但是事已至此,希望遷墳之後,他們後代的氣運會有所好轉。
“屬鼠屬雞屬虎的回避。”我站在已經挖開的墓穴上說道,屬鼠屬雞屬虎的人自動轉身背對墓穴。
棺材被打開,我下入墓穴之中,進入比普通棺材大一些的棺中,開始撿金。
撿金骨就是將埋藏了幾年,肉體已經腐化的隻剩下骨頭的屍身給撿出來,按照順序拚接好骨頭的位置,之後放在座椅上,親屬叩拜,然後由撿金先生淨化,放在陶罐之中,俗稱“金罐”“金壇”,隨後二次安葬。
當然撿金有很多種方式,這和各地方的風俗有關係。
我進入木棺之中,將此中遺骨輕輕取出,這埋了這麼久了的屍骨,早就已經腐化的沒有一個樣子了,不過我們撿金的肯定是人的出來那塊兒骨頭是哪裏的。
一股股酸臭的味道從其中散發出來,嗆的我的鼻子都差點聞不出東西,我將摸出的骨頭放在了包中準備帶上去,但是就在我剛起來的那一下,我腦子一陣眩暈,我肯定不是因為貧血才導致的眩暈,兩種感覺不一樣。
我覺得我暈了很長一段時間,鼻尖的酸臭味逐漸的變成了淡淡的花香,這種味道似乎是揮之不去的感覺。
我以前聽爺爺說起過骨香,用人骨製出來的香,點燃之後能夠麻醉人的神經,但是我隻是進入棺中撿金,並沒有點燃這骨頭,怎麼會有骨香傳來。
我眼睛開始變得迷糊,使勁的想要睜開雙眼,但是卻怎麼也做不到,就像是特別困的人站著也能睡著一樣。
透過眼睛唯一留下的縫隙,我似乎看到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紅色繡花鞋,麵容清秀的女人,這分明就是清朝女人那個時候的裝扮,而且似乎還是結婚時候穿的衣服。
我看見她衝著我笑,那微笑實在是太迷人,這是我心中突然升起的想法,甚至拉動我的神經,讓我想一直看下去。
突然之間我覺得這一切好真實,似乎我能夠摸到她一般,我緩緩身手,她也對我緩緩身手,我輕輕的在她光滑白皙的手腕上摩擦著,我的心裏都是興奮的。
就在我即將分不清現實和虛幻的時候,外麵突然一聲凝重沉穩的聲音傳了進來。
“小子,你幹什麼呢!快給我醒醒。”這聲音很熟悉,是老黃頭兒的,但是他語氣凝重,似乎知道我是怎麼回事兒一樣。
我猛地驚醒,發現我正拿著一個手骨緩緩的撫摸著,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