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努力的讓自己不衝上前去,我不明白,這樣的人到底是用什麼樣的理由被放出來。
我不斷的在心裏想著,或許那人隻是長的相像的人罷了,極力的想讓自己鎮定下來,不讓自己因為憤怒衝向前去。
官冥承沒多問,隻是默默的摟住自己過分顫唞的肩膀。
我克製不了……
之後我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到底想做什麼、在做什麼都不太清楚,直到官冥承扶我回到家,我才稍微清醒。
雙手不自覺得重複做著握緊、鬆開的動作,我什麼話都沒對官冥承說,精神緊繃的走到房間裏頭,見到床就直接躺下,強迫著自己入睡,把一切都當做是在夢境之中。
原以為入睡之後就能暫時忘記,雖然沒作夢,可是自己隱隱約約的還有知覺在,感覺……自己似乎一直在顫唞著。
突然的搖晃,迅速的讓我睜開眼,我看見官冥承坐在床旁輕推著自己。
“又做惡夢了?”
官冥承擔心的問著,我隻是默默的搖頭,將身子稍微移了移,將自己的頭擱置在他的大腿上。
對於我突來的動作,我看見官冥承露出一臉受寵若驚的表情。
我並不常像這樣對著他做出依賴的行為,隻是現在自己的心中真的是充滿了不安、悲憤、傷心等種種情緒。
隻是想找個自己信任的人,稍微依賴,做個休息。
“沒事、沒事……我會陪你。”
那是很溫柔的語氣,即使聽過,我卻覺得這是官冥承第一次這麼溫柔,邊用著溫柔的語氣不斷的重複對我說,還順道拍了拍我的背。
莫名的,想哭……
在父母親被殺死的那天,我也隻是大哭,可如今我除了想大哭,還想大聲吶喊著,喊著為什麼他們要殺我父母,為什麼!
隻是,活到現在,二十幾年,我沒有這麼做過,即便是現在,心中有念頭、憤怒,我還是喊不出聲。
擱置在官冥承的大腿上的腦袋,來回動個幾下,並示意著要他伸出手來,拍背的動作在我要他伸出手時停止。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來回觀視著,還用手摸了幾下。
觸♪感已經跟以前不太相同了,以前的那是雙手是有錢人家大少爺般的手,沒有任何的粗糙感,很軟、很好摸。
現在摸起來有點粗糙,早已沒有以前那般的細致感。
我和官冥承的這個家,都是我們兩個人親自整理的,掃地、拖地、洗碗、倒垃圾等等,這些算是官冥承他以前少接觸過的部分吧?
他以前住的那個地方,都有固定的負責人。
掃地、整理什麼的,當初我在對他提議時,本來還以為他不會做,但他一聽到我要求他幫忙整理,他二話不說得就答應了,說真的,我很訝異。
我盯著我所抓住的手看,並把玩著,然後十指交扣,忍不住的,我有那麼點感慨的說:”官冥承,我似乎有那麼點依賴你了。”
“就跟吳以唐一樣?”
聽見這話,我愕然,官冥承三不五十的就喜歡從嘴巴裏冒出吳以唐的名字,我知道他不喜歡吳以唐,起先我還不太懂為什麼,之後詢問過本人,也就明白了。
根據本人說法,是說……吃醋。
感覺他吃得有點莫名,對於吳以唐,我從來沒有想對他多做什麼解釋,現在聽到他這麼說,其實也不意外了,不過他似乎真的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