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狹長的眉疊起,看著那在陽光下閃耀的紅色長髮,及那滿是狠戾與肅殺之氣的金眸。雪白的衣衫染上刺目的紅色,從沒有一點破爛的衣服來看,這血不是他的。

‘住手!’冷冽的聲音透著怒氣。

乍聽這個聲音,眾侍衛隻覺一愣,動作也不由的頓住,紛紛回頭看向發出這個聲音的方向。

鏘!

清脆刺耳的聲音響起,拉回怔神的眾人,回頭一看,竟是流川楓握住其中一人的手,以劍擋住了那足以使人至命的長劍。

‘你在幹什麼白癡!?’沉下的聲音中是明顯的怒火,不是因為他為那不知名的侍衛擔心,而是,他討厭這白癡手上染上鮮血。

‘阻我者死!’除了狠戾與殺氣外找不到其他任何情緒的金眸抬起,看著那冷峻的臉龐,冷冷的開口。

手上一個用力,硬是將劍給壓下幾分,眼見劍鋒就要劃開那頸項的肌膚,流川楓眼中閃過深沉的光,握著侍衛的手腕,一個反應,硬是挑開了那壓在劍上的另一把劍。

‘退開。’冷冷的語調,告戒著那些正要靠過來的侍衛,拿過那侍衛的劍,將他向後一退,整個庭院中隻剩一白一黑兩道身影。

他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打起來,但他知道,現在的櫻木很不對勁,異常過頭了!根本就不是昨夜那個笑的像個白癡的櫻木!想弄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先製住櫻木。

沒有猶豫的,櫻木執劍就向流川楓沖去,下手儘是狠招,沒有一絲留情,好似根本不認識眼前的人一樣,眼中隻有一個字;殺!

一心不想傷害櫻木,卻又得想辦法製住櫻木,這讓流川楓也有些應付不及,隻能被動的接下櫻木招招無情的攻勢,長久下來,流川楓僅有的一點耐性被磨光了。

挑開櫻木的劍,反守為攻向櫻木沖去,黑與白的糾纏,快的讓人看不清,俐落不帶一絲多餘的動作令一邊的侍衛們在心下讚歎不已,卻又為他們的少主捏一把冷汗。

櫻木有多強,打過之後他們再清楚不過,而他們的少主有多厲害,他們自然瞭解,但是,現在流川楓卻在處處留情,雖然已經反守為攻,卻每次都隻從櫻木身邊擦過,而不去傷害他,再這樣下去,流川楓早晚會受傷!櫻木的劍可是每招都不留情的,每一劍都是直指要害而去!

再一次從櫻木身側擦過,流川楓在心中氣極。

看中流川楓片刻的破綻,狠戾的金眸閃過一絲精光,劍尖已直指那露出空的胸膛而去。

糟了!深沉的鳳目中閃過異色的光,身形微移,好本該刺穿心臟的劍刺穿了流川楓的左肩。

穿過肩膀,順著劍尖流下的豔紅血液讓無情狠戾的金眸顫了顫。

‘楓兒——’

‘少爺——’邊上的流川雪及一幹侍衛驚呼。

‘退下。’冷冽沒有波動的聲音平緩傳出,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勢,正要迎上來的侍們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不再前進。

‘鬧夠了沒有,白癡!’狀似不耐煩實則擔心的語調,無視刺進身體的劍,流川楓進前邁了一步,劍刺的更深了。

狠戾漸漸退去,金色的眸子帶著輕微的顫唞,幾近僵硬的抽離仍在流川楓肩中的劍。

鐺!像被什麼燙到一般甩開劍,怔怔的看著那正在流血的傷口。視線上移,停在那表情沒有一點變化的冷峻臉龐之上。

‘……狐狸……’粉櫻色的唇辨開合數次,輕不可聞的聲音才傳了出來,清澈的金眸中滿是內疚與不敢置信,還有一絲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