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的模樣,笑著攤手:“醬醬!現在在你麵前的是LA藝術家管理公司旗下小提琴手Shelly!順便一提,經紀人陳承。然後我即將要與紐約愛樂團合作,在卡內基音樂廳演出辣!”
秋深自顧自興高采烈地說了一番,臉上的笑容漸漸冷卻,她垂下手,語氣裏滿是失落:“要是你們能看見就好了。”
無論是相裏愛還是相裏源,都曾和她約定過,日後一起站在台上合奏的。
秋深低下頭,眼淚一滴滴落在地上,留下一小塊陰影。
“真的好想你啊,相裏愛。”
時間所剩無多,秋深跟小愛說過再見後駕車離開陵園,來到音樂廳進行第一天的合奏練習。出來接她的是樂團的管理人員,一位身材矮小,微胖的金發男子,三十幾歲的樣子。之前在商討合作時兩人就見過幾次麵,也不算陌生。
“Shelly大師,好久不見。”
“叫我名字就可以了。”秋深還是不習慣有人這樣叫她,在她心中大師最起碼也要像她的老師那種級別。
“你來的真早,先準備一下吧,我們的鋼琴家還沒到,等他來了我介紹你們打聲招呼。”
“哦,好。”嘴上雖然這麼應付著,秋深有些疑惑,一不小心就問了出來:“有鋼琴家嗎?”
她是受邀合作出演,類似於榮譽活動,對樂團內部並不是很了解,之前她一直以為這場表演隻是愛樂團的交響樂表演,簡言之,隻邀請了她一個人。
“是的,不過他作為嘉賓,和我們演奏最後一曲。”
“啊...”秋深點頭,視線已經移向男人後方,她展開笑容。
“不過我們這位鋼琴家真是厲害啊,剛出道的時候真是震驚樂壇,年紀輕輕就是維也納...”
“啊,抱歉,”秋深打斷他的話,指了指他身後:“我父親來了,我過去一下。”
男子說好,看了眼秋深離開的方向,想來她應該也對這話題不感興趣。他之前略有耳聞,Shelly雖然是小提琴家,卻對樂壇上的事不理不睬,除非是響徹天下的名家,不然她不認識幾個,特別是鋼琴家,不知道哪裏惹到她了,她有一次在采訪上說自己從來不關注鋼琴家,看見就氣。
氣歸氣,麵還是要見的呀,而且按照劇本,你倆最後謝幕時還得來個熱情相擁呢。
秋深小跑著到父親身邊,拉過他的手臂:“我不是說不用過來嘛,阿姨呢?”
秋父雖然年過五十,卻一點不顯蒼老,他腰板挺得筆直,即使兩鬢略有花白也毫不掩蓋他年輕時的英氣,一看就是軍人氣魄。他將手中的購物袋遞給秋深,雖然不苟言笑,但眼中的慈愛卻騙不了人:“她在外麵等我,你餓了記得吃東西。”
“知道了。”秋深拿過袋子看了眼自己喜歡的三明治,“不用擔心我,快點帶阿姨去玩吧。”
“不著急的。”
秋深停下腳步,半邊唇角嫌棄地揚起,她搖了搖頭,表情顯得很無奈:“親愛的父親,我邀請您二老坐十來個小時的飛機過來是來增進感情的,不是讓您放人家一個人站在音樂廳門口等著被其他老頭搭訕的好嗎?不是要麼就一起進來要麼就算了,幹嗎讓人家自己在外麵等啊?”
不知道哪裏惹了女兒不滿,秋父一臉蒙圈但也不敢反駁,小聲嘟囔了一句:“她自己說人多不進來...”
“行行行去去去。”秋深鬆開父親的手臂,還向外揮了揮手趕他出去:“晚上別來接我啊,我再說一次我有車你們別來接我!”
秋深哼了一聲,聽話離開。秋深又看了一眼裝的滿滿的購物袋和父親依舊英挺的背影,滿滿的笑意爬上眼睛。
將父親給的食物放下,秋深拿出琴調了調音,期間幾個樂團的小提琴手過來跟她打招呼,她一一禮貌回應。三年過去,她雖然不是當年那個假小子模樣,性格也柔軟了許多,但那份豪爽和直率還在,托福人際交往上沒出現多大困難,還交了幾個朋友。
213後來搬進來一位學單簧管的日本留學生,她的英語不太好,起初還不能和秋深很好的溝通。Taria一開始三天兩頭地問秋深相裏愛去了哪,後來自己也沒了興趣,隻是偶爾透過打開的門看見213裏那個擺弄著單簧管的女生時會表情會略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