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自己肯定是喝迷糊了,卡多斯看著阿道夫,覺得眼皮越來越重,漸漸地變成半張半合。
“是的,你醉了,你怎麼了?”
這麼一說,卡多斯覺得心裏的憤慨都出來了,不管眼前的男人是不是阿道夫,他把心裏的苦水全吐出來了……
“我……我不想跟……弗利比過了……他不想用……背對式……還怕血……太麻煩了,這家夥……”
卡多斯說了有的沒的,最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了。感覺熟悉的手感把自己扛出,然後熟悉地看著地麵,然後熟悉地被扔在一個硬硬的地方……
但是沒有熟悉的體溫,晚上還蠻冷的。卡多斯早上是被凍醒的,一起來,發現自己竟然睡在火車站。腦袋暈暈沉沉的,從長椅上翻下來,摸摸兜,錢包已經沒了,雖然裏麵隻有不多的錢吧!
跌跌撞撞地來到弗利比的別墅,昨天那畢竟是弗利比的軟肋,不論他過去發生過什麼還是天生怕血的,自己也要跟著他,除了他以外,自己可就沒有信任的人了啊……
敲敲門,沒有人答應。難道是弗利比還沒有原諒他?再等等,果然,沒一會弗利比就開門了……但是那樣子讓卡多斯驚訝極了:他平時一絲不苟的頭發現在散亂一片,身上隻有一件白襯衫,全身都是被虐待的痕跡。從他身後走出的男人更讓他驚訝——阿道夫尤金?昨天那不是自己在做夢,不是自己喝醉看錯的?
更不敢讓他相信的是,弗利比的大腿間,還流著白色的液體,這不是阿道夫幹的還是誰幹的?更過分的是,阿道夫當著自己的麵說想要弗利比這個“貨色”,這兩個人竟然背著自己在家裏……幹這麼肮髒的事情!卡多斯現在的心情比被辭退更生氣,他瞪了眼阿道夫就離開了。在門關上的瞬間,他聽到弗利比在叫他,可是聲音已經被質量好的木門隔絕在外麵了……
現在自己沒錢,沒法回慕尼黑了。還有些錢現在就在慕尼黑,也不多,這火車怎麼坐呢?卡多斯坐在長椅上犯難了,他一直想到下午……難道要自己走回去?
阿姆斯特丹的黃昏也很美,卡多斯看著橙紅色的夕陽。突然一個想法冒出來,弗利比是不是被阿道夫強迫的?沒錯!絕對是強迫的!他一定是覺得我被弗利比搶走了,所以很生氣地去報複弗利比!嗯!我愛著的一直是弗利比!我要去救他!
金發少年突然站起來,朝著那大房子跑去。敲敲門,沒人答應。使勁撞門,也沒有反應。卡多斯來到一扇窗子前,裏麵真的沒有人……他們走了?私奔了?弗利比被阿道夫劫走了?弗利比被殺了?卡多斯越想越怕,回到火車站,把思路都理了理……
最後卡多斯還是決定先回慕尼黑,他在火車站連工作帶撿錢地,花了三天湊足了坐火車的錢,最後搖搖晃晃地從阿姆斯特丹回到了慕尼黑,那時他已經像個乞丐了。回去後第一件事並不是回家洗澡,而是去阿道夫租住的地方,可是那裏沒有人,鄰居老奶奶也說他幾天沒見到那個德國軍人了……
卡多斯呆住了,那他們在哪裏?天啊!難道弗利比真的被殺了?阿道夫逃走了?卡多斯拍拍腦袋,回到自己熟悉的家。牆麵上已經沒有畫得亂七八糟的髒話了,有的隻是幹淨的牆麵……他想到了弗利比……那個穿著筆挺西服褲的陽光少年……
把自己清洗幹淨,卡多斯躺在床上理清思路,如果他們兩個還活著而且不在這兩個地方,那麼他們隻能是在柏林了……卡多斯翻出所有的家當,看看這些錢可不可以湊足去柏林,萬一他們不在柏林怎麼辦?卡多斯又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