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什麼關係?

導演打了個寒噤。

等再想到那位剛召開了發布會的嚴影帝。導演更覺得渾身冒寒意了。

嚴影帝會因為他們給越總提供了動手動腳的曖昧溫床,而殺了他們嗎?

現在是北京時間早八點整。

遙遠的另一座城市裏,嚴世翰已經換上了一身西裝,準備等著經紀人來接他去機場。

……

酒店房間內。

容枝正苦惱地拎著那件沾了芥末水西裝外套:“越先生,它多少錢?”

“不用賠。”

容枝眉頭一舒:“那可真是太好了!”說完,就撅著屁股,開開心心地換衣服去了。

越錚:“……”

他盯著容枝背後那團熊尾巴。

突然有點手癢想揪一下。

梁樂新點點頭。

嚴世翰的目光又打越錚身上遛了一圈兒,隨即一笑:“我能參加嗎?”

梁樂新心髒一陣狂跳:“……能!能!”

現場的鏡頭立刻重新進行了排布。

而嚴世翰的經紀人也和梁樂新到一旁去聊,嚴影帝加入進來的問題了。

越錚的目光冷了冷,卻並不急。

王誌沉不住氣,道:“嚴影帝的動作可真夠快的。”

越錚將斷裂的筷子換了新,低聲道:“嚴世翰在節目裏出再多的力,賺錢的不還是投資方嗎?”

王誌噎了噎:“……還是您高一籌。”

高一籌嗎?

越錚看向了不遠處的嚴世翰。

嚴世翰已經走到了容枝的身邊去,問其他幾個嘉賓:“我能坐嗎?”

早已封神的傳奇影帝嚴世翰就站在他們的麵前,還用這樣平易近人的口吻……

幾個大男孩兒一致地點頭:“您請坐。”

嚴世翰落了座,隱隱有點兒眾星捧月的架勢。

相比之下,另一桌上的越錚就顯得實在慘淡了點兒。

“放心不下,所以前來叨擾。”嚴世翰指了下容枝,微微一笑。

其他人忙一臉“我懂”的神色,點頭再點頭。

嚴世翰拿起新的筷子拆封,低聲和其他幾個嘉賓說起了話,問的都是容枝在節目組的事。

明明都很平常的問題,但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就多了兩分笑料。

要艸出一點綜藝感,對於嚴影帝來說,實在是手到擒來的事。

盡管嚴世翰並不怎麼參加綜藝節目。

現如今綜藝當道,很多年輕藝人演戲摻水,倒是綜藝節目上一個賽一個戲精,竟然還贏得了不少粉絲。

這導致嚴世翰多少有些瞧不上綜藝這條捷徑。

但嚴世翰早就直麵了自己的雙標。

——他認為,隻要是容枝來參加,那麼一切都是o幾把k的。

嚴影帝的一顆慈父心,得到了空前的膨脹。

因為下午還有錄製任務,這頓午飯很快就結束了。

一大隊人呼啦啦地出了餐廳。

“過來。”嚴世翰突然一伸手,勾住容枝的肩膀往他那邊一帶,就這麼和容枝一起擠上了節目組的車。

慢了一步連根頭發絲都沒撈到的越錚:“……”

“越先生?”

“上車吧。”越錚轉頭掃了一眼王誌那張滄桑的臉,“需要我讚助你一筆錢,去美個容嗎?”

王誌:“???”

和容枝、嚴世翰擠在同一輛車的,還有駱忻。

而另外溫於晨三人,則在另一輛車上。

上了車,容枝就先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了下去。

嚴世翰張了張嘴正想和他說話,容枝卻先一步閉上了眼。

嚴世翰也不惱。

他今天來的時候,跟著他的助理手裏拎了個大包。

駱忻發現,現在那個大包就靠在嚴世翰的腳邊。

駱忻正疑惑那是作什麼用的時候,嚴世翰彎下腰,打開拉鏈,從裏麵拿出一張小毯子,反手就搭在容枝身上了。

就在駱忻以為這就是完了的時候。

嚴世翰又從裏頭拉出了個u型枕,塞在了容枝的腦後。

駱忻忍不住低頭看了看那個大包。

包口開得不大,他隻能看見那個黑黑的口子。

“嚴影帝帶了什麼來?”駱忻小聲問。

駱忻問出這話的時候,內心都是忐忑的,因為嚴世翰這個地位的人,就算再怎麼平易近人,也不像是會和人話家常的樣子。

嚴世翰挑動了下眉頭,竟然開口了:“太陽鏡,防曬霜,醫藥包……”

到這裏為止,畫風都還是正常的。

“魷魚絲,牛肉粒,黑糖瓜子,榴蓮糖,糖炒栗子……”

哇!等等,為什麼都是吃的?

駱忻呆了呆。

嚴世翰突然問:“這些小零食,年輕人都很喜歡吃對吧?”

“嗯、嗯。”駱忻幹巴巴地應著。

嚴影帝不是買給自己的嗎?

那是買給誰的?

駱忻的目光不受控製地落到了容枝的身上。

就在這時候,駱忻才發現……容枝好像、好像並沒有睡著。

容枝的耳朵動了動,眼珠子也轉了轉。

嚴世翰顯然也注意到了這樣的細節。

他突然從包裏抽出一包麻辣小魚幹,問:“吃嗎?”

容枝慢吞吞地睜開眼,隻是盯著那包小魚幹,卻並沒有伸手去接。

嚴世翰湊得近了些,低聲問:“是不是越錚和你說了什麼話?怎麼突然變得疏遠起來了?”

容枝從毯子下頭伸出一根小拇指,勾了下嚴世翰的手背,示意他湊得再近一點。

嚴世翰也知道,有些話是不能擋著別人說的,於是無比自然地貼在了容枝的臉頰邊。

好一副父子情深的畫麵。

讓人挑不出半點問題。

“他說……”氣吹進了嚴世翰的耳朵裏。

嚴世翰不自覺地動了下。

“我是他的兒子。”容枝的口吻冷淡:“所以,我該相信誰呢?還是誰也不信?”

嚴世翰差點跳了起來。

越錚的臉皮之厚果然非比尋常!

嚴世翰冷笑。

他忙轉頭又去看容枝的神色,就見容枝像是豎起渾身尖尖的小刺蝟,充滿了防備和不信任。

嚴世翰想也不想便道:“你當然是我的兒子。”

因為過於激動,音量大了點,還引來了駱忻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