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關注,他隻是一隻無辜的貓而已。

過了冬天以後,姚良就離開了這座動物園,他挨個去告別,雖然所有人都聽不懂他的話,在他走之前,聽見這座動物園的管理層決定重新裝修,將籠子換成玻璃。

姚良主要是在各個城市裏流浪,不過偶爾也會有特殊的情況,比如說他鑽進一輛車睡覺,迷迷糊糊發現車主回來開車也沒有選擇出去,結果等他睡醒以後一下車,發現自己離開了城市,旁邊全是樹林,有一條孤零零的公路,並且周圍沒有其他的車輛。

於是他隻好繼續沿著公路行走,想要這樣走出去。幸運的是,他在晚上跳上了一輛皮卡的後箱,不幸的是,這輛車和另一輛越野的行進路線是朝著森林深處去的,並不是像他想的那樣離開。

偷聽著從前方沒有關牢的窗戶裏傳出的對話,姚良沒用多少時間就弄清楚了這夥人的身份,他遇見了一群偷獵者,他們這次的目標是斑羚。

姚良一直等他們確定停下以後才迅速躥到旁邊的樹幹上,觀察著這群人。和之前的虐貓者不同,這四個人都拿著□□,而且看起來還不是第一次做這些事情,危險程度最高,而他這邊的幫手隻有他一個,如果要解決掉的話難度也是最高。

但是,姚良已經找到了破局的關鍵,他們拿著的武器是火./藥木倉,隻要進了水就很容易報廢,就算他認錯了槍械,大部分槍浸水就容易炸膛,隻要他們的前方路上有河流或者水坑,他就可以將這些人類繳械,失去武器自然不能再繼續進行偷獵活動。

下方的偷獵者很輕鬆地走在森林中,其中一個拿出一架無人機擺弄,他們依靠這個來追蹤斑羚群,此刻距離已經不遠,擔心驚動了獵物才下車。他們沒有發現,在頭頂的樹上有一隻黑貓始終在跟隨著他們,尖銳的爪子勾住樹皮,在枝葉將跳動,尋找著出手的時機。

或許是幸運女神也看不過去偷獵這種事,站在了他的這一邊,前方確實有一條小溪,從高處流下的水清澈見底,而偷獵者中的一個小心地把□□放在一邊,彎腰去洗手,他並沒有太多防備,旁邊都是自己人,也沒有料到會被突然襲擊。

姚良從樹上直接跳了下去,落點是彎腰的偷獵者的肩膀,平衡一下子被打破了,他的身體在衝力之下晃動幾下,狼狽地一頭紮進了水裏,而姚良的目標始終是旁邊的武器,從肩膀下來以後毫不遲疑地將木倉給踹進了水裏,然後一點不耽擱地爬上了旁邊的樹,將自己藏進茂密的樹葉間。

他的判斷是正確的,這些人立刻對著他的方向舉起了武器,兩發子彈落在了他跑過的路上。

那個掉進水裏的人掙紮著爬起來,一把撈起旁邊的槍,一邊擦掉身上的水,一邊罵罵咧咧:“什麼鬼東西!”

“看不清楚,跑得太快了。”他的同夥還在樹上尋找著,“體型小會上樹,可能是猴子在惡作劇。”

落水的人檢查了自己的槍,確定報廢以後咒罵的聲音更大了,還是另一個人製止了他的無能狂怒:“好了,下次注意一點,不要太大聲說話,等會兒把真正的獵物嚇跑了。你們也是,”那人轉頭對著其他人說道,“不要隨便開槍,免得還沒開始,斑羚就聽到槍聲跑走了,而且還會引來森林公安。”

這個說話的人應該很有威望,他開口以後那個落水的人也安靜了下來,擰幹衣服上的水,拿著武器有些垂頭喪氣地跟著走。姚良舔了舔自己的尖牙,將目標放在了走到最後的那個人身上,他是想先破壞那個無人機的控製,不過他走在中間,找不到最好的時機。

貓科動物柔軟的肉墊,讓他可以悄無聲息地在樹林間行動,輕盈的動作發出的聲響全部隱沒在風聲中。就在對方低頭的時候,姚良再次一躍而下,直接掛在了□□上,對方發出一聲驚叫,被繩子拉著向後倒,跌跌撞撞地平穩了身體,沒有像上一次人那樣被撞入水中,隻是他還沒有放下心來,就發現自己身上的重量減輕了,而他的武器漂在水裏。

姚良用爪子牙齒和重力成功弄斷了掛武器的繩子,趁他轉移注意力的時候把他丟到了水裏,然後繼續躲回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