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女孩似笑非笑,隨著目光方向的改變,無形的壓力落在姚良的身上,他麵不改色:“這是我從一個朋友那裏拿到的,不過對方也隻提供這些幫助,剩下的都需要我們自己來。”
“可以理解。”霍淺淺點點頭,輕易地放過了這個話題,“有一個能幫你從派出所拿受害者信息的朋友是需要珍惜的,如果他能夠提供法醫的檢查報告就更好了,不過也不能要求太高,畢竟對方也冒了風險。”
不知道這位雷厲風行的姑娘到底腦補了什麼,不過能在腦補中自圓其說對姚良來說是最好的,在報紙和網絡都沒有完全公布案件受害人信息,隻是模糊地表示這名凶手殘忍地殺害了三十三個人的時候,他拿出的這些資料怎麼看怎麼可疑。
“你們發現受害人的特點沒有?”
等姚良回過神來,話題已經轉換到了另一個地方,他和桂元很誠實地搖搖頭,霍淺淺也沒有多說什麼,她早就猜到了這一點:“脾氣溫和、是個好說話的人、是個好人、老實人,平時和其他人沒有恩怨,95%的受害者都有這樣的正麵評價;
然而同時,他們也被另一些人發現了陰暗的地方,比如高中的時候打群架混幫派;表麵喜歡喂流浪貓狗,實際上會在無人的地方踢它們;挑撥是非讓同事失去升職機會,還在不知情的同事麵前安慰對方;與新婚妻子恩愛甜蜜的同時,還有一些曖昧的對象等等等等。”
“我們知道,但是這些小恩怨,應該沒有提升到殺人的地步吧?”桂元舉手提問,仿佛課堂上麵對老師的學生。
誰的生活裏沒有一些看不慣的極品呢,雖然代入自己想一想枕邊人看似深情實則渣,安慰自己的同事就是背後使絆子的那個人,確實惡心又氣憤到想殺人,但鮮少有人能走出這一步,還這樣冷靜。
霍淺淺翻了個白眼:“我們麵對的是一個變態殺手,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就是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來揣測他的動機,不能僅僅將視線放在情殺、仇殺或者錢財上。”
“你的意思是……這位凶手覺得他們都是一些虛偽的,表裏不一的人?”姚良嚐試著理解她的意思,對方投過來一個讚許的眼神,“是這樣,他認為這些人都戴上了麵具,是一個演員,所以,他想用這些演員來演一場舞台劇。”
“這也太荒謬了。”桂元喃喃自語,他簡直無法相信凶手選定人選的決定這樣奇怪又草率。
姚良倒是接受良好:“不意外,這個世界上有許多更奇怪的殺人理由,笑得角度不對,沒有看他,穿著一件紅色的衣服,這些都能成為殺人的理由,一個變態想要演員來演出,這個理由甚至可以說得過去。”
“但那個十歲的小孩子?”
“她有盜竊的記錄,但她的媽媽認為這是超市老板的誣陷,她天使麵孔的孩子不可能做出偷盜這種事,老板因為這位母親的大鬧所以妥協了,店員也表示自己沒看見孩子拿東西。我傾向於,她確實偷了東西。”
桂元顯得目瞪口呆,他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