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了住址和公司的地圖顯示,這些受害者幾乎遍布N城,最遠的那個離冷凍庫有著一個小時的車程,對於凶手選擇的這個最後的展示地,就有了更多的信息,凶手是否就在這附近,又或者他本身就是超市的工作人員?

如果是工作人員,那麼對超市有幾個沒有使用或不經常使用的冷凍庫可謂是了如指掌,而且出入的時候也不會被人懷疑。但是警方在此也調查過超市的中高層,或者與冷凍庫有關的員工,他們無一與這次案件的受害人有關係。

而這個超市也是密碼鎖,裏麵沒有什麼貨物,員工對此也不是特別上心,如果有人說漏嘴被有心人聽去,也是有可能的,再加上他們的密碼時很簡單4321,猜測著嚐試也有可能試出來,所以也不能證明凶手藏在員工之間。

警方的線索就是這樣斷掉的,姚良重重地歎了口氣,挫敗地在手中的又一張標注著線索的白紙上亂畫一氣,發泄過後將紙揉成一團,隨手一扔,送去給之前的廢紙堆作伴。

“我真的不擅長這種事情。”他嘟囔著抱怨,決定不在房子裏坐著自己冥思苦想,畢竟他想出來的線索經常連自己都無法說服,不如出門去那幾個發現的現場看一看,或許還能從來往的行人中發現異常,或許哪天凶手又來“故地重遊”,恰好被他遇見了呢。

姚良很是樂觀地想著,拿好自己準備的東西,走出了房間。

他首先去的就是第一個受害者被發現的公園,此時距離第一次發現屍體已經過了近乎五個月,白天公園裏的人流量也恢複了正常,散步聊天的人三三兩兩,道路兩旁的長椅擠滿了歇腳的行人。

但是姚良的目的地,卻有著與周圍的熱鬧截然相反的冷清,沒幾個人願意坐在那張椅子上,就連空氣都有著比周圍要冷上一些的錯覺,警方辦案時留下的痕跡已經消失了,那副場景印在人們心上的影子都無法消失,再加上椅子上不知道誰用油漆畫出了一小塊區域,好像有人坐過一樣,就更讓人唯恐避之不及了。

他裝作玩手機的樣子,拍了幾張照片,在停留的這段時間裏,他都能感受到周圍那些店鋪老板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於是姚良也沒有站得太久,而是走到了一個報亭買了瓶水:“老板,那個椅子怎麼沒人坐啊?”

他裝作迷茫地詢問,那個老板審視他幾眼後,神神秘秘地壓低了聲音;“你知道前段時間的案子吧?”

被科普了一大堆案件的知識,又聽了老板加工後關於他自己發現受害者時的英勇表現和各種不靠譜的猜測後,姚良帶著恍然大悟的表情,拿著自己的商品離開了這裏,他並沒有找到什麼相關線索,除了對麵最勤快的一個小吃店老板比往常遲了一個小時來開門之外。

姚良轉向了第二個地點,公交車站,這裏的痕跡比公園還要少,隔了幾個月之後,也沒有留下什麼印記,姚良還看見一個背著書包的男生毫不避諱地靠著站牌的位置,低下頭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快舞動。

而第三個地點,已經看不見那家服裝店了,出現了這樣的事情,生意肯定一落千丈,店員也紛紛辭職,一星期不到就已經關門了。不過如今也有了新的人接手這家店麵,正在裝修,也不知道新店的生意會如何。

他對著店麵拍了幾張,又背對著店鋪,拍了幾張受害者正對著的店鋪。一邊看手機一邊向旁邊走的時候,無意中撞見了一個拿著相機的年輕人,對方看起來似乎是來旅遊的。

“抱歉。”姚良和對方幾乎同時說出口,兩人互相看了看,笑了起來,又同時說了一句“沒關係/沒事兒”,友好地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