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出來了?”原身的母親看見姚良站在門外,表情立刻變了,從慈愛變得凶狠起來,“那小妮子做什麼了?”
“不是!”姚良及時地阻止了她進去對可憐的女孩施暴,“我隻是餓了。”
於是婦女的表情又在一瞬間變得柔和起來:“都怪我,是我不好,我馬上去給你做飯。”
說完就轉身走進了旁邊的廚房,姚良看了看天空,看天色現在才下午四點左右,但對方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可謂是溺愛的極致了,又或者是,他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相處。在這樣的村落裏,被買來的婦女比不上她們生的兒子金貴也不意外,她應該早就習慣了聽家裏男人的話。
沒有等太久,姚良就得到了一碗熱騰騰的米粥,還算粘稠,還有幾個饅頭,而對方端著一碗米湯喝著。姚良看了看,隻有兩碗稀飯:“不給她準備吃的嗎?”
“這你就不懂了,新買回來的媳婦都不聽話,一直餓著才沒有反抗的力氣,到了最後她們實在受不住了,就會求著我們給點東西吃,到時候更容易變得聽話。”她洋洋得意地傳授著這方麵的“知識”,姚良忍住了到喉嚨口的一句“你當初也是這樣嗎”,低頭吃飯沒有再言語。
將兒子今天表現得不正常歸結為買了媳婦的興奮之後,婦女沒有說什麼,而是討好地讓他多吃一點。
姚良吃了東西以後,本來想把碗收起來,但是對方已經手腳麻利地開始收拾,沒有記憶的情況下,他今天的異常已經夠多了,不能再引起懷疑,於是他嘴一抹,直接走到了院子裏,果然,對方沒有說什麼。
姚良在院子的椅子上坐著,他的母親想要催促他什麼,卻又不敢開口,他等到了一段清淨的時間,終於可以來接受原軌跡的故事和原身的記憶。
這一次的改造對象是孔啟鳳,一個被拐進深山的女性,同樣從受害者變成加害者的故事。
孔啟鳳家裏有三個哥哥,一個弟弟,作為家中唯一的女兒,她一直很受寵愛,但是在她十七歲生日那一天,她出門拿蛋糕的時候,被人販子強行拖上了麵包車,甚至喂了迷[yào],一路昏昏沉沉,等她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拐進了深山中,甚至不知道這裏是哪裏。
她和其他被拐來的女性一起站成一排,麵前是一群村民,人販子就站在她們旁邊,像賣菜一樣將她們賣出給挑挑揀揀的買家。孔啟鳳被一個麵向刻薄的婦人買回了家,婦人的兒子也站在對麵,她還聽見對方問他滿不滿意的話。
十七歲的姑娘隻感覺到恥辱和害怕,她試過在走出門之後,隻有三個人的時候逃跑,但是還沒有跑出幾步,就被婦人抓住了,對方狠狠在她臉上扇了兩巴掌,嘴裏不幹不淨地罵著,而那名男子則是不滿地抱怨打在臉上就不好看了。
她被帶到了一個屋子裏,用冰冷的鐐銬鎖起來,接下來的生活就像噩夢一樣。他們不給她任何食物,打罵倒是如同一日三餐一樣準時,她試過掙紮反抗,但除了換來一身傷勢以外沒有任何作用。
孔啟鳳迅速地虛弱下去,疲憊地幾乎睜不開眼睛,她以為自己要死了,與此同時,她恐懼著一切聲音,尤其是腳步聲,因為那意味著又一場折磨。
她是個很聰明的人,於是她轉變了策略,不再反抗,變得順從起來,開始有了食物可以吃,但他們一點沒有放鬆警惕,從來不肯卸下她的枷鎖,直到她懷孕。這是她最輕鬆的一段時間,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的待遇也水漲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