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完全放心。
“姚先生,你對此有什麼意見或者疑問都可以提出來,大家可以交流一下。”杜愛國很是從容,他仿佛已經聽見了金錢轉入賬戶時的悅耳聲響。
“我確實有一些疑惑。”青年挺直背,帥氣的麵容上收斂了笑意,開始布滿冰霜,杜愛國敏銳地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第六感開始給他敲響警鍾,可惜太遲了,青年看著他:“我很疑惑,你是如何在夜晚安然入睡的。”
沒能看清他到底是如何發力的,青年的手在麵前的木桌上撐了一下,一個翻身落在了他旁邊的沙發背後,隨即並指為刀,用力砍在沙發上坐著的男性脖頸,被襲擊者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地上。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眨眼間,已經有兩個人軟倒在地。這時候有人已經反應過來,驚呼著想要逃跑,或者反擊。
隻不過胖子結結實實堵在了門口,臉上帶著標誌性的笑容,一步也不讓地守住了唯一的出口,而選擇反擊的人,往往隻出了一拳,就被輕輕鬆鬆解決掉,然後倒在地上的身軀被人毫不猶豫地越過,連障礙物都算不上。小陳拿起一把水果刀,也隻多堅持了兩秒鍾,然後那把刀被毫不在意地扔在了地上,根本看不起這樣的武器。
青年像一隻獵豹在舒展身姿,優雅、迅捷、散發著大型肉食動物狩獵時的恐怖氣息,他的目光一直鎖定在杜愛國的身上,心髒、咽喉、大腦,渾身的要害都如同被鎖定,下一秒就會被撕碎一樣。
杜愛國詫異自己居然還能保持冷靜,耳邊的聲音皆如潮水般退卻,或者說,進入了耳朵但大腦沒有處理這樣的信息,麵前發生的事情就好像一部無聲電影,放映時會被誇獎打鬥流暢精彩的那一種。
他在野獸露出獠牙時終於確定自己眼前的餡餅暗藏毒藥,他拚命在腦海裏搜尋自己的敵人信息,第一個排除了官方的選項,那種視人命如草芥,不怕殺人的漠然視線,不是官方會派來的人所擁有的,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的選項。
屋子裏的人差不多都倒下之後,青年終於走到了杜愛國麵前,時間或許可能過了還不到一分鍾,他卻像走過一生一樣漫長。
“現在,我們能安靜地聊一聊了。”杜愛國試圖繼續保持一個組織首領的風範,遺憾的是,他控製不住顫唞的雙腿,青年在他脖子上按了一下,他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杜愛國恢複了意識,他沒有感覺到疼痛,身上應該沒有傷口,但是有東西牢牢捆縛住他的身體,令他呼吸不暢。杜愛國沒有睜開眼睛,他企圖裝死,卻被對方一口拆穿:“既然醒了就不要裝睡,我計算過時間。”
杜愛國的心往下沉了沉,既然被說破了,他從善如流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在客廳中,被繩索捆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而其他的業務經理和小陳同樣被用繩子捆住手腳,在地上擺成一排,場麵看起來有些滑稽。而他本來在臥室中的情人,也被拎了出來,同樣被綁住,坐在沙發上瑟瑟發抖,對方甚至還有些憐香惜玉,沒有打暈她。
青年坐在他對麵的那個沙發上,胖子和瘦子這兩個自己的心腹站在他身後,一左一右仿佛門神一樣,杜愛國冷笑一聲:“我沒想到你們會背叛我。”
那兩個人沒有說話,青年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手上沒有拿任何威脅人的東西,甚至那把攻擊過他的水果刀,也沒有人撿起來。杜愛國心裏有了更多的勇氣,他梗著脖子:“你到底是誰派來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若是此刻有人進入,大約會誤會這樣的場景,杜愛國表現得大義凜然,好似一個被拷問的戰士,而青年是那個麵目可憎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