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

姚良嗤笑一聲:“喝醉了?心情不好?”

憑借他的經驗,一眼就能看出眼前這個男人是在裝醉,假借耍酒瘋的名義來達到目的。姚良伸手再次將試圖闖入的男子推出去,這次的力氣比之前要大,包括接住他的兩個朋友,都不自覺地後退一下才穩住身體。

“這又不是你家,你在這裏吵吵嚷嚷的,還要不要人睡覺了。三個大男人在樓道上堵著,敲開門是準備強闖民居嗎?你朋友喝醉了你們也喝醉了?”

“誤會,都是誤會,我們也攔不住。”扶著男子的兩名男性一個勁兒道歉,完全沒有了之前看戲的模樣,目光停留在姚良身上,似乎在評估。

站在門口的男性並不高大,亂糟糟的頭發在那張臉的襯托下也有了幾分淩亂美,隻是太過麵色不善,說話聽起來也有一股匪氣,莫名給人極大的壓迫感。之前租房子的明明是兩個小姑娘,這個男的又是怎麼冒出來的?感覺情況改變對他們不是很有利,三個人偷偷交換一個眼神。

裝醉的那位嘴裏叫著“晚晚”,似乎醉得太狠,開始撒潑又沒什麼力氣,就在朋友那裏掙紮,裝醉裝得很熟練,另外兩個拉著他,還有些沒拉住的樣子。

姚良反手關上門,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耍酒瘋的對象兩個人確實拉不住,我幫你們。”

他以一種不容辯駁的姿態,直接走過去拎起了醉鬼的胳膊,對方自然也試圖掙紮,然而姚良的手如同鐵鉗一樣牢牢控製著他,根本掙不動,而醉鬼的兩個朋友既擔心露餡兒,又擔心他對自己的朋友不利,但想要接手卻找不到空隙,就這樣被拖進了電梯。

直到這三個人坐上了出租車,並且將目的地準確地告知給了司機後,姚良依舊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等了大約十分鍾才上樓。此時樓道裏已經恢複了平靜,那些或隔著房門,或打開一條縫隙的鄰居也收回了關注。

他打開門,那名可能叫“晚晚”的女性站在客廳的空地上,見到他後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謝謝你。”

“不用。”姚良沒有多說什麼,重新走進了房間,一頭紮在床上。

又睡了一覺後,他是被腹中的饑餓感叫醒的,此時宿醉的感覺已經消退,他也拿到了這個世界的原軌跡。

他所要改造的對象簡殊是一個感情騙子,仔細挑選獵物,騙身騙心還要謀劃對方的錢財,等榨幹女友的一切,對方對他已經沒有作用的時候,就無情地拋棄別人。他並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什麼,將其冠名為自由戀愛,絲毫不在乎那些被欺騙後的女性的絕望。

他做過最錯誤的一件事,就是欺騙了一名女性,並且在對方已經警覺提出分手的情況下,仍然不死心煮熟的鴨子跑掉,換了另一個方式入侵別人的生活。比如找到她的朋友、認識的人訴說自己不想分手,表述他對她的感情,以此博取他人同情。

他還在這名叫紀晚晚女性的工作單位去,也不在大庭廣眾下大鬧,就是在樓下顯眼的位置一直等著,癡癡望著她所在的樓層,等紀晚晚下班的時候找她說話,紀晚晚試圖無視他,但簡殊的“深情”打動了她的同時甚至老板,將這些人變成了他無形的盟友,去勸說紀晚晚原諒她的男朋友。

甚至還有認識紀晚晚的同事,給簡殊提供了紀晚晚的電話和住址,給了他進一步行動的可能。

簡殊去住所找了紀晚晚很多次,擺出低三下四的態度,在有人的場合中不斷的祈求對方不要分手,被拒絕後依舊用溫柔的態度勸說,並且會在鄰居好奇詢問時為他們做一些小事,然後用黯然的語氣講述過去的恩愛,並且將分手的原因歸咎在他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