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漢德似乎才意識到眼前的姑娘並不是全天有空,可以隨時隨地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發現這點讓莫漢德產生了幾許心虛:“厄,那太好了,祝你順利……我猜,也許,你想看看我,我父親的工作成果?”
“當然,我會帶著午餐來找你的。”艾登眨了眨棕色的大眼睛,告別了自己的鄰居,轉身開門,“我們中午見。”
“啊,中午見……”蘇雷什點點頭,也回了房間。
“我可真是一事無成的家夥”蘇雷什這樣想著,不由得回想起昨晚的遭遇。當他終於找來了警察,帶著他們穿入塞拉的房間時,那間充滿罪證的房間已經空了。
沒有家具,沒有地圖,沒有被紅色禱告填滿的儲物室——所有的一切全部消失了。隻留下空蕩蕩的白色牆壁,在嘲笑自己的無能。
當時的莫漢德後悔難當,懊惱自己居然沒有早點拍幾張照片,當做罪證,以至於麵對白跑一趟的警員,啞口無言。
那份地圖上的名字,有一個出名的公眾人物,“內森·佩特裏”,一個正在競選參議員的男人。塞拉恐怕已經看上了這個獵物,而普通人根本無法對抗超能力者。
(他有危險,隻有我和凶手知道……我一定要找到佩特裏,我警告他,警告他小心塞拉!)
一個小時前曼哈頓中部內森從自己的競選總部往外走,身邊跟隨著自己忠實的參選團隊成員。
他的負責人報告了不錯的反饋數據,關於自己的支持率的上升。
數據顯示,昨天,自己利用弟弟皮特起了個頭的演講很是入了上層名流的眼,自己獲得的支持立即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這個消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非常及時,也足夠鼓舞人。
於是,競選團隊的負責人趁機提出了建議:“現在我們應該倚靠下我們的運氣。盡量避免與林德曼打交道。”
內森整了整衣領與袖口:“林德曼不會是問題。他能搞定我爸爸,但對付我,沒門。”
這句話無疑說明內森沒有把林德曼當成遠離的對象之一,使得負責人忍不住多嘴勸了一句:“聽著,這個我不清楚,我隻是有點擔心……”
“那是你要做的事,我的問題就是要贏得競選”內森加重了語氣,“隻有有了錢才能贏得競選。林德曼的200萬美元能讓我們變被動為主動。”
內森何嚐不知道林德曼的厲害?但他下定決心要競選,就一定要成功,為此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
能夠從其他人那裏拉到越多的支持率與資金投入,這是好事。這樣一來,他需要從林德曼那裏爭取的部分就會相應減少。
林德曼畢竟在黑道中地位崇高,從他手上討便宜無異於與虎謀皮,不是聰明人會去做的事。而內森從小就是會動腦的人,自然會選擇從省力的那方麵入手,來減輕麵對林德曼時的壓力。
這麼一想,內森就感覺前一天晚上傷害到皮特的演講不再是一個汙點,而是一個妙招。
然而,沒等內森坐進自己的座駕,搗亂分子就出現了。
這不是傳統的搗亂者,事實上,那個男人的話每個字都可以被理解,合起來卻是那麼荒誕而不可理喻:“佩特裏先生!打擾一下,佩特裏先生,我得和您談談。”來人臉孔端正,有著黑色皮膚和卷曲的頭發。他身著劣質襯衫與土黃色的外套一路衝過來,仿佛狂熱的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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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查這人。”內森可不覺得這個向自己衝過來的男人滿身的疑點不值得懷疑,他第一時間給自己的安全負責人下了命令,而後轉頭麵向被自己的保鏢阻隔的陌生男人,“謝謝你的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