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段(1 / 2)

候他才覺得他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他們同榻而臥,青格勒有時候摟著韓岐會很不安分,這個時候韓岐會用手幫幫他,青格勒想說的話總是淹沒在了忽如其來的筷感中。

有時候他很想問,為何阿岐對他總是淡淡的,不是說對著喜歡的人,有欲/望是很自然的麼?他總是擔心韓岐不喜歡自己,他在那眼中能夠看到憐惜,看到內疚,但是卻看不見。

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韓岐的眼神也幽深起來,他問,“格勒,你想好了麼?”

有時候羈絆越深,傷的越深,隻是韓岐越來越無法放下這個孩子,格勒的一舉一動,一點一滴的滲入他的心裏,漸漸的將他緊緊纏繞。

青格勒的聲音低低的,他說:“阿岐,我想要你。”

韓岐收緊摟著他的腰,第一次主動的吻上他的唇,翻身壓住青格勒,他的烏發從鬢間傾瀉下來,青格勒著迷的將一縷放在鼻尖輕嗅,他看著韓岐精致的麵龐笑了一下,忽然猛地用力一用力,韓岐沒有防備,一陣天旋地轉,卻已經躺在了床上。

-肉- (完結後放番外吧)

以往青格勒不論有多麼忙,晚上總要去韓岐那裏的,隻是十月伊始,他來的次數開始慢慢變少,到了十二月初,韓岐才總共見過他五六次。

最後一次是在前天,十二月初三中午,青格勒來的時候全身落滿了雪,他看著韓岐似乎有什麼要說,卻最終咽了下去,隻是拿出許久前買的那個相思結,掛到了韓岐的腰間,他說:“這個送你。”

韓岐訝然,他以為這個已經被格勒送給烏潛了,他問:“最近可是有什麼事?”

青格勒就不說話,那幽深的眼眸看著他,韓岐心裏莫名的發慌,青格勒湊上來吻他,“無事,一切都好,隻是前些天我阿爹去了。”

舉國吊喪,他豈能不知。

他歎氣,該來的總是要來。

韓岐微微張開嘴,格勒的舌便霸道的竄了進來,攻城略地,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青格勒去解他的袍子,問道:“現在可以麼?”

韓岐還未點頭,就被攔腰抱起扔在了床上……

情/事過後,青格勒憐惜的將他抱在懷裏,聲音裏滿是歉意,“抱歉,我以後會克製點。”

韓岐累極,連話都不想說,就聽格勒在耳邊低聲說道:“剛認識的時候覺得你話很少,是個清冷的人,後來才漸漸發現其實你很溫柔,就是太溫柔了讓我迷惑,阿岐你到底是愛我多一些還是內疚多一些。”

韓岐心中一凜,抬了抬眼皮,問他:“我為何要內疚?”

青格勒不說話,他咬住韓岐的耳垂,“你說呢?”

韓岐的身體僵了僵,卻聽青格勒忽然換了話題,他說:“阿岐,你看它又站起來了。”

……

韓岐腰間酸痛,可是他卻無法拒絕格勒的求/歡,他知道自己終是要負他良多。

兩人一直折騰到夜裏,韓岐已經睡了過去,青格勒讓人送來了熱水,他抱著韓岐去給他清理身體,動作輕柔,他著迷的看著他的臉,他的身體,他替韓岐輕輕的按摩腰間,又給他裹好被子,看著他熟睡的臉,輕輕湊上去吻了吻他的唇。

他說:“阿岐,我不恨你。”

他知道,太多的人總是身不由己。

他明白,阿岐對他不是無情。

十二月初六,鄂多新王蘇達爾宣布繼位。

一月十二,那天天空飄著鵝毛般的大雪,空曠的大殿裏跪了滿地的人,一聲亮如洪鍾的聲音響起。

“宣各國使者進殿——”

那聲音在殿堂盤旋數圈,重重的打在了青格勒的心上,縱然早就知道了,可是親眼見韓岐身著鄴朝官服,一臉漠然走進殿門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他是個失敗者,王位競爭的失敗者,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從他失敗後他就做好了一切準備,隻是他卻放不下那個人。

愛、茫然、羞憤、擔憂……所有的情緒混合在一起仿佛要衝破他的胸膛,但惟獨沒有恨,沒有後悔。

韓岐進殿,目不斜視,跟著各國使者一步步的走上前,道賀獻禮,他始終感受到左邊那炙熱的目光,仿佛將他淩遲,他知道他們始終都會走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