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鬆柏剛要開口,那些到嗓子眼的言論被江漢最後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堵了回去,但很快他就瞳仁泛赤,臉色發冷的咆哮道:“好你個黃口小兒,我算是知道,今天登門你就是來戲耍我這老骨頭的!”
“你不信?”江漢聲色淡然,平靜的看著發怒的楚鬆柏。
“黃口小兒,你還要詭變?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我那明軒孫兒就是死在你手裏!”
江漢搖了搖了,眼前這老頭入了魔怔快無可救藥了。
他也不辯解,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物件,是隻小小的錄音筆。
他當著楚鬆柏的麵按下了播放鍵,下一瞬,裏麵便傳出兩個男人的對話!
“成哥,事情搞定了!”
“把那小子的腦袋割下來帶回豫南,我要送楚鬆柏一份大禮!”
錄音筆的這段電話錄音,隻有短短兩句話,但卻聽得暴怒的楚鬆柏臉色大變!
“這…這是……”
江漢看了他一眼,再一次摁下播放鍵。
“成哥,事情搞定了!”
“把那小子的腦袋割下來帶回豫南,我要送楚鬆柏一份大禮!”
楚鬆柏臉色慘白,幾乎是脫口而出:“譚兆成!”
“現在,你有沒有想明白點什麼?或者說你還是沒聽明白,需要我再放一遍?”
聽了江漢的話,楚鬆柏那張老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腦子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陰晴不定。
同樣陰晴不定的還有旁邊楚家的老管家,他跟楚鬆柏一樣,莫名的震驚。
竟然是譚兆成?
“我怎麼知道你這份錄音是不是偽造的!”楚鬆柏仍不死心。
說實話他並不希望這份錄音是真的,因為這等於他自己狠狠打了自己的臉,不僅是他自己把孫子送上了絕路,還被人狠狠擺了一道險些把整個楚家送上不歸路!
“以這個年代的技術,是真是假一驗便知!你明明心裏已經判斷出這東西的真假,又何苦再自欺欺人!”江漢灼灼道。
楚鬆柏陷入沉默當中。
整個大廳也陷入沉默。
“譚兆成是你殺的?”楚鬆柏突然道。
“不對!如果明軒不是你殺的,譚兆成也不可能是你殺的,這麼說來……”
回過神來的楚鬆柏瞳孔一縮,那把老骨頭驚得止不住的顫抖!
“是周家!”
楚老頭震駭道,聯係到眼前豫南的時局,他隻覺一陣頭皮發麻!
盡管周家幫他報了孫子的仇,但他此時卻沒有半分感激。
順勢而為,借刀殺人,鷸蚌相爭後順勢而起,一家獨大,其心歹毒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譚兆成被人殺的那晚就是你跟周家周啟建打架的那晚吧?”
江漢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楚鬆柏和管家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老家夥肝膽俱寒!
“最毒婦人心啊,最毒婦人心啊!好一個心狠手辣冷血料峭的黃毛丫頭啊!”楚鬆柏自言自語,枯槁的麵皮止不住的顫抖。
他嘴裏的黃毛丫頭,自然便是那周家的周皓穎,因為那晚除了譚兆成周啟建,她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