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想不通蘇月意和他的關係,不過我想,如果我問的話,他一定會告訴我
的吧,想到他那堅實的手臂抱著我,用他那清朗好聽的聲音在我耳邊喃喃低語的
時候,一股暖意不可遏製地衝上我。
一把推開飯盒,我在許安驚異的目光中跑出了寢室,如果他沒來找我,那就換我
去找他好了!
我向學校後麵家屬區跑去,我現在唯一知道能找到他的地方,就是那裏。
我不顧一切地向前跑,直到心髒再也不能負荷才停下腳步,胸膛好像就要炸開一
樣地疼,我喘著粗氣,卻仍努力大步往前走,一邊懊惱著自己如此不堪一擊的身
體,才跑了不過幾百米,就好像快要死掉一樣。
從樓下看去,高野的窗戶黑洞洞的,看來是沒有人,我還是爬到了三樓,用微微
顫唞的手指按響了門鈴。明知道不會有人來開門,我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緊張,
剛才劇烈運動過的身體還沒有恢複過來,我的呼吸還是有點困難,艱難地靠著門▽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坐下,十一月了,水泥地板真的好涼。
我決定等他回來,他到哪兒去了?也許是吃飯去了,也許在上晚自習,也許晚上
還有課,也許……他去寢室找我了?腦子裏走馬燈似地轉著各種他可能不在家的
理由,我迷迷糊糊地坐在地上,等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寒風習習,汗濕的內
衣黏黏膩膩的貼在背上,我的頭開始痛起來,嗓子也開始不正常地幹澀,身子卻
在慢慢地變冷,是感冒了嗎?我小時候身體很弱,媽媽最怕的就是我感冒,別的
孩子病個三四天就沒事了,而我卻總是會拖三四個月都無法痊愈,而隨之而來的
咳嗽更是如附骨之蛆,曾經有一次我竟會咳出血來,把媽媽嚇得渾身冰涼,直到
最後確認並未傷及肺部,她仍是抱著我哭了好幾天。
現在這樣,媽媽又會罵我了吧?
我渾身冰涼地站起來,看看表已是十點半,快到寢室關門時間,無論如何高野也
該回來了,可是為什麼還沒有他的影子?心中雖然黯然,卻是留不得了,因為從
來沒有這種話也不說就消失這麼久的情況,再不回去隻怕解輝他們會來找我,思
索再三,還是決定回去,明天再來找他。
十四、
回去的時候我並沒有沿著學校裏的主路走,而是鬼使神差般走到情人島去了。
我讀的這學校雖然是所三流大學,但校內綠化環境還是很好的,尤其是學校中心
有一個大湖,春夏時分,波光瀲灩,多的是情侶或同學在上麵泛舟嬉戲,而湖中
央的那個小島更是綠樹成蔭,花草掩映,每天晚上都是情人們談情說愛的好去處
,情人島這個名稱是一屆屆流傳下來的,我們雖然進校不久,但對這個地方早已
知曉,晚上自不會來打擾別人好事,就是白天走這裏過都會心下惴惴,生怕在下
一個轉彎就會看到緊緊抱在一起的身影。
但這裏卻是回寢室的捷徑,離寢室關門時間隻剩不到二十分鍾,我想也沒想就走
上了情人島那彎彎曲曲的小路,島上沒有路燈,隻有湖裏的水遙遙倒映著不遠處
學生公寓的燈光,我走得飛快,雖然目不斜視,卻仍然感覺得到路邊的草叢裏,
亭子邊有一對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