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在風雨過後,平穩的日子總是讓人留戀。
鳳韹卻越發寢食難安,撫著少年消瘦的身子,心裏竟是前所未有的惶恐。
害怕失去,自己遠不如自己認為的那般瀟灑。
他,放不開。
一年之約,期將至。
每日的誠心對待,少年卻執意離去。
為何......?不願留下。
這是他的兒,願一生去補償,願一生去疼愛。
這是報應麽?
花都一行,他的兒,他的所有,不見了。
找不到......哪裏都找不到!
是誰?是誰搶走他的惜兒──!
原以為早已沉睡的殺意再次湧現。
那個人......為什麽他的兒會在那人身邊?
一次又一次,在自己麵前下跪。
惜兒,你放不開那個人?
你放不開他......
你對我的情,
真是隻有敬愛麽......還是,憐憫?
不會的。
不會的。
這樣不夠,
你的所有,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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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喜站在門外,心裏盤算著,這都過了時辰,自己究竟要不要進去叫醒小主子。背挺直了,畢竟這裏是容不得下人出錯的地方,額上已經是汗珠連連。尚喜不禁回想當初在外頭的日子,有一餐沒一頓,自己模樣生得好,長大了些就知道怎樣靠這模樣活下去。要是沒有遇見小主子的話......
尚喜還在發愣,突然瞧見那門悄悄打開一個細縫兒。尚喜張圓了嘴,就見那雙晶瑩的眸子看了過來,眨了眨。"主子?"尚喜細聲喚著,就見那門縫的整張小臉露了出來,對著尚喜笑了笑,喚道:"尚喜,你站在那兒做什麽?"
那少年打開了門,還小心望四處望,少年許是因為悶在房裏,臉蛋有些泛紅,清秀的容顏越發清麗起來。尚喜回過了神,道:"主子,君上真不在呢!"少年聽了尚喜的話,頓時笑了開來,小聲咕噥道:"還好,我還怕爹爹突然飄了過來,準嚇死人。"
說完,還去拉尚喜的手,和尚喜比起來,少年似乎較矮些。還沒等尚喜反應過來,就被少年拉入房裏。少年拉著尚喜在軟榻上坐了下來,尚喜畢竟還是年輕,見這榻子著實舒服,也沒想到拒絕,心裏更是舍不得起來。
"這裏也有糖糕。"少年喜孜孜地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小碟的菁致糕點,放在案上,竊笑著。尚喜心裏暗暗道,君上昨晚在外頭站了一夜,今早自己來的時候還站在那兒,卻也沒讓人把小主子叫回去,隻叫自己要看好小主子。
少年坐在尚喜身邊,咬了口手裏的糖糕,看著尚喜,小聲問:"爹爹知道我在這裏麽......?"尚喜頓了頓,道:"君上該是不知。"少年點了點頭,臉上也沒了笑容,尚喜一見,便笑問:"主子和君上鬧脾氣麽?"尚喜知道,這小主子沒什麽架子,而且,腦子似乎不太好,就君上把小主子寵上了天。
昨日,小主子臉紅著跑來這閣樓的時候,自己明明瞧見了,小主子脖子的紅印。自己在外頭也沒少經曆這事,如今瞧見侍奉的主子居然是那般關係,心裏實在沒想到。昨日,怕是君上急了,把這單純的主子嚇到了。
微微歎了口氣,尚喜對著少年道:"主子,今夜還是回棲鳳樓好。"不然,君上又要在外頭站一夜了。少年把手裏的糖糕放回碟子裏,竟不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麽。尚喜淡笑,道:"主子,您掛念君上,尚喜便去替您瞧瞧,不會讓君上知道您在這裏的。"是時候去告知君上,主子肯開門讓人進了。
"真的麽?"少年眼睛亮了起來,頻頻點頭。"快去快去,幫我問韓叔叔,爹爹有沒有好好吃東西。"尚喜微笑領意,隻怕君上不隻整晚沒睡,連東西都吞不下腹。小主子是真不明白君上的心意麽?
見尚喜合上了門,少年深深吸了口氣,而後從懷裏掏出一個藥包,將裏頭的藥粉灑在桌上的茶水裏,捧著喝了進去。稍稍順了氣,想想日子,一年就要到了,那時候爹爹就不會對自己這麽好了吧......爹爹隻讓自己留在這裏一年。
少年股腮,腳一前一後地晃著,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