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用手勾住我的脖頸,逼我與他接吻。他的吻像野獸一樣,再也沒有往日的溫柔,我知道他絕望了,這份絕望是我給他的,對不起,我不愛他。
我任他吻著,麻木的任他吻著,沒有一點回應。淚毫無預兆的落了滿麵,直到嘴裏嚐到了淚的鹹味,才發覺。
他把副駕的座椅放平,開始脫去我的衣服。
沒有做任何的潤滑,他進入我的那一刻我死死的咬住了下唇,而他用舌尖舔去我唇上的血。
“鍾湛,我愛你。”
我的雙手抱住他的脖子,我說:“李梓揚,我們由性開始,由性結束,你要我如何相信,由性產生的愛。”
我再次與他接吻,這回是我主動。
我不愛你,李梓揚。
我卻不忍說與你聽。
都結束了,他坐在駕座上,麵朝車窗閉著眼。我不知道他是否真地睡著了,一如那時的我。
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打開了。
我理了理衣服,打開車門,走的時候看了一眼他的睡顏,很好,很沉靜。
離開他之後,我終於恢複了一名學生應有的生活,每天住在校舍,和同學一起吃食堂的早飯,可以一覺睡很遲,可以躲在被子裏和同學一起玩PSP,很遲才睡覺。
我以為我會想念李梓揚,可是我沒有。
十月二日晚,他給我買的一大堆衣服,我一件,一次都沒穿過,這個了斷,我已經做到足夠決絕。
和辰珂的關係依舊很好,他問我那天衝進來的人是誰,我說,是我一個親戚,末了補充了一下,遠房的。
我愛辰珂,愛他的幹淨帥氣,我喜歡偷偷的看他,那時候我發現我竟然有了一點少女般的情懷,自己惡心了自己好久。
可是辰珂永遠不會知道。他每天與我打鬧,或是勾肩搭背,也許偶爾會更親密,但是他不愛我,我甚至不應該使用“愛”這個字,在他看來,這個字在我們之間,該有多麼的荒謬可笑。
我也以為我永遠不會讓他知道。
但是,事情的發展總是不會按照你的預想。
辰珂十二月五日的時候對我說,鍾湛,我成功了,我可以去英國留學了,我的申請下來了。
他還說,我聖誕節那天走,你送送我。
聖誕節那天,機場的中央裝飾了一顆巨大的聖誕樹,上麵掛了各式各樣的小飾品。我站在辰珂的麵前,一直微笑著,以朋友的姿態微笑著,連我自己都產生了那種錯覺,好像我真的釋然。
“那……鍾湛,我走了啊,以後有空聯係。”
“好,記著回來。”我說。
“嗯。”他點頭,轉身離開,動作幹淨利索。
我看著他的身影漸行漸遠,這時才忽然感覺到心中的某處塌陷了巨大的一塊,風肆虐著刮進來。
“辰珂!”我喊。
他停下,回頭看我。
我跑過去,跑到他的麵前,踮起腳,親吻他的嘴唇,是那種最簡單的親吻。
我說:“我以為你會懂,可是你什麼都不懂。”
他愣了一下,目光有些空洞的看著我,接著,我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種怒氣,他用力地推了我一下,這回不是玩笑,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我跌倒。他似乎是不願再多做一刻的停留,這一次的轉身,如我遺留給李梓揚的一樣,足夠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