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順一文的意讓他滾蛋的當晚,和宅就遭到明目張膽的攻擊。
一群打手麵容凶惡,手握金屬棍棒,群攻了兩位門衛,大喇喇地進入了和宅。
這可不是卓一文那種發發脾氣就好的,入不了眼的小破壞。
和天仁還躺在太陽椅裏,樓頂的露天泳池旁,藍色的淋淋波光折射在他的周身。
抿了一小口威士忌,眼睛仍舊隻盯著某個固定的地方。
這種短暫的冥思靜想很快被匆忙跑來的阿虎打斷。
“哦?你知道是哪邊的人嗎?”
略感寂寞無聊的人問道。
實際上疑問也隻是像一粒小石子投進湖裏,蕩了兩圈波紋湖麵就重歸平靜。
“大部分都很麵生,不過打頭的人很像跟在灰狼身邊的阿爾。”
“你媽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會和我拚命的。”灰狼眉眼不動,眼神中卻流露出對自己兒子濃濃的愧疚和心疼。
他從靠背椅上站起來,走過去摸了摸一文的頭。
一文靠坐在沙發上,由著女護理給他換藥。
他輕鬆地笑笑,刻意瞪了灰狼一眼。
“你要是跟阿媽說,我也會跟你拚命。”
灰狼帶著欣慰重新坐下來,道:“這麼久你媽沒有看到你,她擔心你,一直讓我把你叫回去讓她看看。”
卓一文不以為意,說道:“我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穿山長衣長袖根本就看不出來。要是問起我的腿走路怎麼不對,就說是摔了一跤好了。這個不要緊。”
他低下頭想了想,還是問道:“媽怎麼不過來跟你一起住?”
灰狼麵容沉靜,吸了一口煙,才徐徐說道:“小惠不喜歡。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懂事。要不是迫不得已,小惠也不會讓你認我。現在我回來了,雖然能給你們一分保障,卻仍舊不能給小惠安全感。”
“你媽喜歡也習慣了平穩平淡的生活。雖然我們做不了夫妻,但是我永遠不會離開你們,明白嗎?“
兩個人都沉默了半響。
造型極似鄭伊健的小夥走進來,看到卓一文也在,猶豫著是上前耳語還是直接報告。
灰狼揮揮手讓他不要顧忌。
阿杜回道:“和宅今天的人不多,阿爾帶著人已經進去了。不過他們個個都挺能打。”
灰狼帶著金戒指的食指撫上下唇瓣,他看著一文話卻是對阿杜說的。
“繼續,看他們能扛多久。要是你沒用也不要來見我了。”
阿杜在門口碰到刀疤,交代了幾句就先去和宅。
刀疤帶著人馬隨後就到。
和宅若幹人開始沒有防備,臉上都掛了彩。
畢竟都是和尚帶出來的人,受訓的第一要務就是:該下手的時候絕不客氣。
阿虎打開呼機聯係外麵的兄弟。
即使這樣也沒有趕上刀疤隊伍的迅疾,更比不上槍支武器的殺傷力。
刀疤帶著兄弟把負隅頑抗的人全都堵到了大廳。
今天這一局注定和尚這一方被動挨打。
終於搞定了局麵,阿朵鬆了口氣。
和尚太鎮定,慢悠悠地,閑庭信步地,手指夾著煙從樓上走下來。
看了看站在前麵的阿朵和刀疤,指了指被砍得亂七八糟,羽毛亂飛的沙發說道:“坐吧。”
他仍舊是這裏的主人。
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般。
刀疤也不客氣,率先坐下來。
“有什麼事,說吧,我洗耳恭聽。”
阿朵把這裏的事情交給刀疤和阿爾,自己回去報告。
灰狼聽到阿朵的簡潔描述,了然地笑了笑。
他抿了抿嘴唇,決定尊重一文的意見。
一文已經套好了衣服,正在吃一碗熱騰騰地雞湯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