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你居然翻我白眼,我在直播間都看到了!我要扣你工資,扣你獎金,你給我等著!”

小周:……

玄無極小祖宗,這才是你說的血光之災吧?

血本全光光?

林雲生躲在手機後麵咬著大拇指,心髒處仿若有萬千隻螞蟻爬動啃食。

既蠢蠢欲動又疼痛莫名,就像他看到直播平台的數據,既因數據攀升而欣喜若狂,又因猝然出現的那人而誠惶誠恐。

明明已經過去三年了,為什麼心還是會這麼痛?

灼熱的豔陽將空氣烘烤地扭曲變形,遠處的景致在高溫之下被一團氤氳水汽籠罩。

警笛劃破長空,零星的幾個人頂著酷暑湊過來看熱鬧。

“頭兒,玄無極正在直播,要不要讓他關了?”周凱壓低嗓音湊到洛秦天的耳邊問道。

洛秦天搖搖頭,“不用,要習慣鏡頭下執法。”

一行人跟著玄無極走了200多米,小周突然叫了一聲,“我就是在這裏刨的土,看,地上還有個坑。”

玄無極隻是掃了一眼又轉過頭去繼續向前走,邊走還邊誇獎了兩句,“刨的很專業,不錯,再接再厲。”

小周:……

我聽了這個誇獎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好嗎?!

玄無極又向前走了300多米,在一處用混凝土打了地麵的樓盤前停了下來。

這些人一路走來,早已汗流浹背,半張衣服暈染成深色。

唯獨洛秦天和玄無極,衣服光潔如初。

洛秦天是習慣了高強度魔鬼訓練,這個溫度對他而言還能忍受,他僅僅隻是額頭沁出了一層薄汗。

而玄無極卻仿佛完全不受影響,純白色的長袖襯衣服服帖帖穿在身上,嚴絲合縫扣到最上麵的紐扣令眾人看了都覺得呼吸困難。

可他卻麵色如常,皮膚皎白如月,連絲紅霞都沒有,像遺世獨立的白蘭。

玄無極停住了腳步,腳尖點了點地麵,白玉臉龐上雙♪唇嫣紅如血,“屍體就埋在這片混凝土之下。”

酷暑原因,這個工地早在半月前就停工了,隻留下一名工人輪流值守。

“喂,你們是幹啥的。”看見浩浩蕩蕩的一行人,老孫穿著被汗水浸透的背心隔著老遠吆喝,“咦,警察?”

看清楚他們穿的衣服後老孫神情陡然一變,慌慌張張衝過來,眼神閃爍不定,“哎呀,什麼風把你們警察吹來了這是?”

洛秦天俯視著老孫,“你們工地停工多少天了?”

老孫神情躲閃,“有小半個月了。”

“這地麵半個月前就是這個樣子嗎?”

“可不是嘛,都半個月沒開工了,這肯定是半個月前築好的。”

洛秦天抿起雙♪唇,肅穆的神情不怒自威,“我們懷疑你們工地牽扯到一起凶殺案,你如果不老實配合,我有理由懷疑你就是殺人凶手。”

“凶……凶殺案?!”本來以為是治安大隊來查處工地施工問題,卻突然聽到了“凶殺案”三個字。

一想到工地裏夜夜有個屍體陪自己睡覺,老孫登時寒毛卓豎,嚇得臉上血色盡褪,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趕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警官啊,我跟您說實話吧。這不,半個月前市裏下了通知,要求工地停工。可這工地眼看著還有三個月就要驗收了,時間不趕趟,所以我們隻好晚上偷偷開工。”

“開工的時候不怕有噪音嗎?”

“我們都是卡著點開工的,前麵那個康定小區,一到晚上就聚集了一群廣場舞大媽,音樂從晚上8點一直開到11點。那聲音開的老高了,我在這兒聽耳朵都震得慌。我們工地就在她們的音樂聲裏開工,這麼久了,也沒人發現。剛才你們一來,我還以為是有人舉報了我們呢。但是,但是,最近天真的很熱,我們已經三四天都沒開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