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渝清看著被射成了刺蝟的程子軒,有些無奈的對著如今已經為敗將的城資訊說道,

“天下,是大周的天下,江山,也是大周的江山,你我,也不過是這時間長河中的過客,什麼東西是你的?又有什麼東西是我的,誰都沒有個定數,所以,朕勸你,好好的想想,別在做那些無用之功了。”

程渝清默然的轉過了身,對著侍衛命令到,

“將人帶下去吧,記得傳喚禦醫來給明安王診治著。”

程渝清眼見著程子軒和華家眾人被帶走,然後來到了華婉音的身邊,不漏痕跡的站定,

“皇上是要治婉音的罪嗎?”

華婉音很是冷靜的對著程渝清說道,依舊是曾經程渝清熟悉的語氣。

“婉音自知無能為皇上分憂,這麼多年以來,承蒙皇上的關愛和寬容,婉音才能安然活到今日,隻是,這一次,婉音願意獨自承擔下華家的所有罪責,隻求皇上可以饒了華家人的性命,不要牽連華家一族的所有人。”

程渝清隻是站在那裏聽著,沒有一絲的回應,這樣的場景,讓程渝清想起的並不是別人,而是溫如煙。

當初,溫家人被處斬的時候,溫如煙也是用著這樣的姿態,來求著自己的,如今,因果循環,這樣的事情,再一次的上演在程渝清的麵前。

程渝清活到今天,後悔的事情並沒有多少,但是對於溫如煙,程渝清的心裏,充滿了悔恨,若是當時,程渝**的聽一聽溫如煙的話,不單純的看著眼前的證據,溫如煙現在也不會背後一個母族的親人都沒有,更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死亡的威脅。

“皇上,求求你了,婉音這麼多年都沒有求過您,從前的事情都是婉音的錯,婉音都承認,求求您,放了華家吧,太公怎麼說也是一直跟隨在先皇身邊的人,就算是沒有功勞,苦勞也還是有的吧,皇上,您就放過他們吧,他們真的是被明安王蒙蔽才會如此的。”

華婉音依舊是不放棄的在程渝清的身邊替華太公等人求著情,可是程渝清也就是冷淡如常。

“皇上,皇上!救命呀,皇上。”

就在程渝清思索的時候,太後所在的漢白玉台階上,傳來了太後的呼叫聲,

程渝清猛然的回過頭去觀望,發現程蕭遠的懷裏,此時正抱著一個人,太後也圍在哪裏,朝著程渝清呼喊著。

“來人,將華貴妃送回清心院去,”

說完,程渝清很是擔憂的向著太後和程蕭遠所在的地方跑去。

“晴兒,你堅持住呀!不會有事的,這裏是皇宮,這裏有最好的禦醫,相信我,皇上不會讓你有事的,你是皇宮裏少有的功臣,堅持住呀。“

程渝清臨到跟前,借著微弱的月光,程渝清才看清楚,程渝清懷裏抱著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