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水麵在柳煜景失去耐心值錢終於有了波瀾。*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張嫵媚的臉慢慢探出水麵,雙手抓著那支是為生命的短笛緩緩地遊向岸邊,努力地攀上岸。
柳煜景心中一陣欣喜,跑到沈衾霜的身邊。
上來便是一陣猛烈的咳嗽。他的臉色很難看。泡在冰冷的水裏這麼久後,原本蒼白的皮膚此刻近乎透明,隱約可見皮膚下淡藍色的血管。雙♪唇和手指甲已是烏紫色。全身濕透,雪白的濕衣服緊貼著他的身體,一隻手捂著嘴,另一隻手顫唞地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他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倒下去,但是,他卻依靠自身的毅力艱難地站了起來。
柳煜景伸手扶住他,他回瞪了柳煜景一眼,甩開了柳煜景。這一甩,就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眼前一黑,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倒向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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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鳳眼緩緩睜開,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大約三十來歲的女人,衣著發式皆極為華麗,麵含微笑地看著沈衾霜。
“醒了。”她扶起沈衾霜,讓他靠坐在床頭,在背後給他加了兩個軟枕後,又轉身到桌上拿藥。
趁著她拿藥的空檔,沈衾霜環顧了一下房間。
說是客房吧,好像有些過了。畢竟房間裏的床柔軟而舒適,白色的帳子上,用暗紅色的線細細地繡上了楓葉,紅得似火。床頭上,兩條紅色的大穗子從床頂垂落到床沿邊。桌子上的玉杯也好,書桌上的文房四寶也好,看起來都像是精心布置的。這樣的布置,雖然都是極盡奢華,但看起來不覺得俗氣,隻覺得華貴。
“快把藥喝了。”女人把藥碗端到沈衾霜麵前。
沈衾霜接過碗,話不多說,便仰頭喝幹。喝完了才問,“請問這裏是?”
女人淺笑一下,答道:“這裏是柳王府。是景兒把你抱回來的。當時你全身都濕透了,看起來奄奄一息的。她一抱你進來就直喊府裏的大夫。還從沒見過他這麼緊張一個人呢。你是他的朋友?”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女人的問題。
說是朋友麼?根本算不上,他三番五次地戲弄自己。說不是朋友,可是他又為什麼幫自己?他大可以放著自己不管,讓自己凍死在路邊。
貴婦毫不避諱的眼神,讓端坐在床頭的沈衾霜有些不舒服。
她從沈衾霜手中接過空碗,用空出的另一隻手觸摸到沈衾霜白瓷的臉龐。
“沈衾霜是麼?”她看沈衾霜的眼神中,有一種慈祥的母愛。
“嗯。”
“你太瘦了,讓人看著心疼。”連說話的語氣都是母親般的柔和,“你的名字是誰給取的?”
“是我爹。”沈衾霜半倚在床頭,看到貴婦嚴重的疑惑,補充了一句,“我爹以前是個讀書人。”
談到往事,沈衾霜的臉上多了一絲陰霾。
娘在他還未記事就死了,而他爹從一個讀書人墮落成了一個隻會喝酒賭錢的廢物。有一次欠的賭債太多,把他給賣到店裏抵債。
他很清楚,每次爹隻要喝醉了,都會吟起那幾句詩“鴛鴦瓦冷霜華重,翡翠衾寒誰與共?悠悠生死別經年,魂魄不曾來入夢,”這是爹對娘無限的思念。在爹的心裏,他永遠都比不上娘。盡管街坊鄰居都說他和娘很像。
在他和爹分別是,爹把那把短笛塞入他的手中,而後,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