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姨的話說得班主任有些慌神，他囁嚅一句：“別胡說！”，嘴上卻是不敢強辯。
“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和我挺投緣的。”黃姨笑意盈盈的看著我：“所以啊，有關她的事，我想要過問一下。”
“你專心信你的神唄，管那麼多閑事幹什麼？”班主任有點央求意味的說話。
“這陣子，你讓我專心信神！在校門口等學生的時候，你咋不說呢！”
“好好好！我說錯了！”班主任告饒的講道：“隻是我要跟你說，這個小姑娘的事挺大的，隻怕到時候你管不下。”
黃姨乜斜班主任一眼：“你別忘了，我是信神的。多大的事，我的神都能管得下。”
班主任簡直要笑出來：“你的神？連個泥胎都不見，還整天你的神。腦袋不進水，你就不會這樣整天神經兮兮的。”
聽得出，班主任對黃姨的講話裏竟然有了幾分惱怒。
“唉！”黃姨歎一口氣：“你說我神經病的話，已經有些年頭了，可你總算沒有把我送到精神病院裏麵。你到底對我還算有一層顧惜啊！”
黃姨的話，很顯然的撩起我的共鳴：“班主任，謝謝你！是你親自把我送到了精神病醫院。在這個上麵，我應該是比黃姨強一些的吧。”
把眼睛在我臉上看了又看，黃姨開了腔：“這個小姑娘，我看來看去的，並沒有發現精神病的跡象，怎麼就被送進了醫院呢？”
班主任的憤怒在一點一點的積攢著，終於到了一個噴發的節點。
看看我，又看看程琳，班主任像是實在忍不住了：“今天，兩個學生在這裏，說句不該說的話。自從你在家裏信了這個神，我晚上碰你一下子都不行。你說這叫哪門子事啊？”
班主任的這個話，確實讓人感到新奇。隻是這樣的話，有些不適宜女孩子旁聽。所以，程琳就拉我一把，退到了房子的另外一邊，遠離了兩個人的視線之外。
一說到黃姨信的神，我就自然而然的，將她供奉的畫軸和李維康說的五獐廟裏的那個畫軸，聯係到一塊兒。
五獐廟畫軸裏的內容，傳說是五頭獐子拱衛著一個光身子的女人。
黃姨的畫軸裏是什麼，無從得知。
不過，裏麵肯定有著古怪稀奇。要不然，好好的，她怎麼就不讓男人碰自己的身子了呢！
正胡思亂想著，突然程琳就揪住了我的衣服前襟。一下子，把那個小獾吊墜從我脖子裏牽出來，很小心的托在了手心。
“妙言，李維康把這個又還給你了？”她滿臉的驚異。
“嗯！”我點了一下頭。
“他對你比對我好出太多了！”她說著，竟然有了一絲的黯然神傷。
想著說出一些安慰她的話，卻又不知該講怎樣的說辭。
程琳就那麼小心的捧著我的玉墜，十分專注的看著。
看著看著，她的眼角就有淚滾落出來。
“程琳，你怎麼啦？”我慌慌的問一句。
抬起淚眼看著我，程琳就對我講：“妙言，我喜歡玉，我對玉珍視到比自己的命還重要。你不想知道是因為什麼嗎？”
也許是我想法太簡單，今天跟著黃姨到他們家，是想在她麵前揭發班主任的醜惡。想不到，這樣的初衷，這會兒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了。
“你知道嗎？睡過我的第一個男人，就是我們班主任。”
程琳說出第一句話來，就把我唬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