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顧長安的性格,他今天早上應該會守著葉柘,等到他醒過來。
除非是有人給他找事兒,故意將他引開。
葉柘猜,今天來見他的人,無非就兩種目的:
一種是單純對他葉柘不滿,打算給葉柘一點教訓。
一種是因為對顧長安不滿所以對葉柘不滿,想要來找他的麻煩。
總之,不是善茬。
不過,現在看來,兩者皆有之。
畢竟這個上任魔君對人類的仇恨可是人人皆知的,他對顧長安的不喜也是擺在明麵上的。
但他今天來是幹什麼的呢?葉柘有些不明白。
如果是別人,葉柘猜這個人今天八成是想要對他動手,打他一頓讓他不再蠱惑顧長安,或者想要在婚禮之前把他殺了。
但來的是顧長安的哥哥,葉柘反倒不太確定了。
雖然以上兩件事他都幹得出來,但他現在的樣子不像是來殺人的。
俗話說的好,不懂就要問。
葉柘等他快要走到床邊了,才滿臉憤恨地抬起頭,惱怒道:“你還想要怎麼樣?”
一句話說完,葉柘微微睜大眼睛,做出驚訝的樣子,問:“你是誰啊?你到這兒來做什麼?”
似乎剛剛發現這人不是顧長安。
看對方沒什麼反應,葉柘還很婊地加了一句:“對不起啊,我剛剛以為是他。我不是故意衝你發火的。”
真是好一朵耀眼的白蓮花。
十分符合他給自己安的人設:一個養尊處優的人界修士,一朝落難,被魔尊當做人質強行擄回了魔界。
因為魔尊的所作所為,他惱恨不已,但又無力反抗。
可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不願意輕易的遷怒別人。
是一個軟弱又善良的好人。
給人一種很好掌控的感覺。
前任魔君饒有興致地看了看葉柘,然後突然笑了笑,十分難得地放下了對人類的仇恨,語氣溫和地對葉柘說:“你放心,我和他不一樣。”
葉柘假裝認真地看了看前任魔君的臉,然後問:“你叫什麼名字?和顧長安是什麼關係?”
“重裕。”他這樣介紹道:“我是顧長安的哥哥,替他來看看你。”
係統:“臥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用得著他來替顧長安看?”
葉柘:“他本來就不是人。倒是你,什麼時候和顧長安一個陣營了?”
係統告訴葉柘:“這難道不好理解嗎?我種了一棵白菜,有一頭豬要來拱,我拿這頭豬沒辦法,但總不能讓第二頭豬也來拱。”
雖然話糙理不糙,但這話要是被顧長安聽到了,八成又要想辦法把係統的身體丟掉。
葉柘聽著係統講話,卻突然臉色白了白,嘴唇失了血色。
他似乎很不舒服,但當著重裕的麵,他並沒有把這不舒服表現得特別明顯。
不過即使不明顯,這一切也都被重裕看在眼裏。
他心情頗好地告辭:“你看起來不太舒服,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也不等葉柘回話,他便徑直往外走。
可是還沒走到門口,他又停住腳步側過身對葉柘說:“我弟弟其實是個很不錯的人,不凶,你不用那麼排斥他。對了,他是不是不讓你出門?其實你出門走走,他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出門散散心,對身體好。”他這樣說著,轉身出門,越走越遠。
係統驚了:“真是夭壽,他剛剛是在顧長安說好話嗎?”
葉柘聽見他說顧長安的好話,也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係統天馬行空地進行想象,然後問葉柘:“你說,是不是顧長安把他給控製了,或者是拿他的身體練了個分身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