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驚無險,洪爺最後也坐牢了,可幾次下來讓立文覺得惜取眼前人是最要緊的;但無奈他的眼前人同時也是個超級工作狂。就是他想珍惜,這眼前人也沒空。
「你還有甚麼好抱怨的?不要在我麵前曬幸福了。」聽完立文訴苦後,Laughing哥笑著打發他走。
幸福?幸福的定義到底是甚麼呢?其實,立文自己也不太清楚。當初看著柏翹,就想到如此循規蹈矩的生活,不累嗎?總是表現得冷靜理智,連和女友分手時也是如此。就特喜作弄他,最喜愛看他發難,扮茶壺的表情:啊﹗原來他不是機器人來的,他也有感情。心中同時出現了甜絲絲的感覺:他隻為我才會暴跳如雷、心浮氣燥;而這樣的他,也隻有我才能看到。
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算短,但不安還是會不時侵擾著立文的思緒:愛一個人,也並不全是愉快的;因為從那天起,那個人的喜怒哀樂便成了頭等大事:立文心上盡是柏翹的一切,怕他因工作過勞而傷神、又怕他想起往事而傷心、更怕他把所有事藏於心……
立文的多言和柏翹的寡言是眾所周知的。二人一起時,通常說的都是立文、柏翹隻會在旁微笑點頭附和。但立文尤覺不足,總想用甚麼來證明一切的真實性,來填補心中對虛無的不安和疑慮。我們,真的能走下去嗎?擁抱、親吻、甚至是回頭一笑也好,他全都想要。人的欲望是無限的,總想要多些,再多一些,直到地老天荒、蒼海桑田。
直到有一天,他把這些事情都告訴柏翹,對方隻笑著說了句「傻瓜」回應。
「怎麼又是這句?」大型犬生悶氣,我那裡傻了?
「這麼久也不明白,還不是傻?」飼主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看向滿麵不解的大型犬。「?」「若你不是傻瓜,我又怎需待在你身邊一輩子?」發現對方仍是不明白,飼主無奈地俯身向前,嘴巴湊近大型犬的耳邊說。
聽到這句話的大型犬,笑了,湊到飼主唇邊。
「對,我這輩子,都因你而變成傻瓜了。」
--在某些人心中,就是你絕頂聰明,他仍會永遠把你當成傻瓜,一個他離不開放不下,要看著一輩子才安心的傻瓜。
「最近都不常見麵,你要怎樣補償我?」抱著飼主,得了便宜還買乖的大型犬道。
「那你要怎樣才消氣?」柏翹把玩著失而復得的銀哨子,這些天來,的確對他有些抱歉,就順順他意吧﹗
「你上次不是說會答應我一件事嗎?那在這一分鐘裡,我無論說甚麼你都要說好。」
「對了,你那夜沒有說的,到底是甚麼事?」柏翹猛然想起。
「你先說好。」
「……好……」算了,自己真的答應過,但……他想幹什麼?
「你去請大假。」
「好,但為什麼?」
「我們待會去探李Sir。」大型犬不回答問題,隻管陳述。
「好,那也不用……」
「然後你跟我回加拿大探媽媽和註冊。」
「好……等等,甚麼註冊?」
「李柏翹先生,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幸福有許多種,
而他們,隻是平平淡淡地活著。
沒有大起大落或風起雲湧的人生,畢竟這不是肥皂劇;
36每天仍然賴床,41每天仍然要扮茶壺,雖然時有爭執,但風雨過後,總是睛天。二人就這樣吵吵鬧鬧的過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都說了,大街上不要拖我的手﹗」
「我偏要﹗我牽自家老婆的手犯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