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代她道歉,對不起。”

“我不是想聽你說對不起。”

“那你想聽什麼?”夏霆宇來了點興致,淡笑著問。

“我的名聲是不是很壞?”

“還沒到那個地步。”夏霆宇斟酌片刻,又說:“這個世界對女性比對男性苛刻多了,男人在外麵玩,別人頂多說他風流,但你就不一樣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冬平愛你愛得死去活來,但是,他也和我一樣,沒法等哪個女孩一輩子,你就別再折騰他了。”夏霆宇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任天真吸了口氣,說不出話來。

她不知道,電話那一邊,傅冬平著急要從夏霆宇手裏搶電話,“是天真嗎,給我,快給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倆閑來無事,在路邊小店擼串,有人打電話給夏霆宇,說得挺熱鬧,沒想到竟然是天真,這讓他又好奇又有點吃醋,天真給夏霆宇打電話都不給他打。

“不給,她不是找你的。”夏霆宇故意跟他鬧,看他急一頭汗。

任天真聽到電話裏的對話,剛想掛電話,夏霆宇聲音又傳來,“天真,你先別掛,冬平要跟你說話。”

再不把手機給他,這家夥能潑自己一臉熱油。

傅冬平終於從夏霆宇手裏奪過手機,忍住激動,輕輕跟任天真打了個招呼,“天真,你在哪兒?”

“在法蘭克福,跟市領導出訪。”

傅冬平反應很快,“楊阿姨?”

“對。”任天真思索片刻,問他,“是你不讓我去雁京?找人把我調令壓了?”

傅冬平聽她語氣似乎不太高興,卻也沒隱瞞,“是我,我不想讓你走。”“如果我非走不可呢?”任天真故意問他。

“那你試試看吧。”傅冬平的語氣沉下來。

任天真沒說話,看著茶幾上那幾本厚厚的《歐洲建築年鑒》,那是她花了一下午時間在一家書店挑選到的精裝版。

“我給你買了禮物,但我現在改主意了,準備用它砸死你。”

“買了什麼?”

“不告訴你。”

“我不要什麼能砸死人的禮物,我想你給我做脆皮炸土豆吃。”

任天真笑了,笑著笑著眼淚流出來。

“冬平,我這兩天頭好疼。”

傅冬平微微一怔,任天真已經很久沒用這種撒嬌的語氣跟他說話了,忙問她,“怎麼了?是不是二號又出來打擾你?”

“我也不知道,老是睡不著,你有沒有李教授的電話?”

“我得找找。”傅冬平使了個心眼,“等你從歐洲回來,我再告訴你。”

“其實……我之所以想去雁京,不是想躲開你,是想找李教授繼續治療……我不想在鷺島這裏找醫生,會有麻煩。本想到那邊把一切安頓好了再和你說,哪知道你居然把我的調令給攔截了。”

這些天來,她細細回想他倆之間的一切,終於鼓起勇氣把這件事告訴他,鷺島不是沒有專業心理醫生,當初他舍近求遠請來李教授的確是用心良苦。

傅冬平聽她把心裏話都告訴自己,非常欣慰。她能正視自己的病情,是個很大的進步,說明她的主人格已經逐漸成為主導,次人格的力量在減弱。

“你在哪兒?怎麼不說話?”她輕聲問。

傅冬平側過身,避著人聲嘈雜的方向,故意用一種輕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