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可能破裂。”

傅冬平想想就笑了,不得不說,一個又美又個性十足的小女孩,對各個年齡段的男人都是很有殺傷力的,上學的時候應該不少男生喜歡她,而她跟女生處不來,肯定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泡了一晚上,上岸的時候,傅冬平把外套給任天真披上,“晚上風涼,可千萬別感冒了。”兄長一般的關懷讓任天真心頭一熱。

下山的山路陡峭,怕摔倒,兩人牽著手。

“你喜歡白天還是夜晚?”任天真握緊傅冬平的手,問他。

“都喜歡。”

“我不喜歡夜晚,不著邊際的黑暗,能產生一切讓內心恐懼的東西。”任天真望著天邊,月亮藏起來了,隻有個灰蒙蒙的影子。

傅冬平怔了怔,反問她:“你心裏也有害怕的事嗎?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怕的。”

話聽起來很有三分調侃意味,但任天真認真地說:“我當然會怕,而且害怕很多事。”

“最怕的呢?”

“失去。”

“你要這樣想——”傅冬平停下腳步,輕輕攏著任天真的肩,看著她那張月亮般皎潔明秀的小臉,“夜晚是白天的延續,給了我們度過白天的力量。”

任天真看著他,目光純淨如水,思考他話裏的意思。這似乎是他倆頭一次深入交談,有一種心靈碰撞般的契合,她忽然就感覺到,他是懂她的。

“你最想去的地方是哪裏?”

“稻城亞丁。”

“去吧,偽文青都愛去那兒,還特想邂逅一個彪悍精壯的康巴漢子。”

“人家跟你說正經的。”

“好吧,那我也跟你說正經的,不如將來我們一起去,雖然我去過那裏一次,也可以再去第二次。”

“那裏和網上的風景照一樣美嗎?”

“美。”

“有豔遇嗎?”

“有,一個丹巴藏族姑娘……叫什麼名字來著?”傅冬平假裝冥思苦想,嘴裏念念有詞。任天真信以為真,“真有?”

“有,想起來了,叫阿盎阿噶。”

“阿盎阿噶,這名字挺特別的,等我回去查查什麼意思,我聽說藏族人的名字都是有寓意的,央宗是好運,達娃是月亮,阿盎阿噶應該也是很好的寓意。”任天真看著他笑,“既然有個姑娘,你怎麼沒留在那裏呀?”

“她不跟我走呀,心裏有別人。”傅冬平輕聲歎息,轉移話題,“十點多了,回去就睡吧,明早我們要早起去後山看和尚們采春茶。我在隔壁,有什麼事你叫我,我能聽到。”

把任天真送回客房,傅冬平回自己房間,躺在床上,腦海裏閃過一幅幅畫麵,把在雲夢山的經曆重新組合了一遍,理清了一點思緒。

想了想,他打一個電話。

“白素,是我,傅冬平。”

白素很詫異,他竟然晚上十點多打來電話,嫣然一笑,“是你呀,找我有事?”

“聽說你以前是心理醫生,我有件事想問問你。”傅冬平看了一眼門窗,確信門窗都是關好的,才開始敘述,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把被子蓋在身上,山裏比山下冷多了,又是雨季,到了夜間非蓋厚被子不可。

白素耐心聽完他的話,“你說的情況有點複雜,一句兩句說不清,我查些資料,過兩天再聯係你。”“請盡快給我回複,謝謝。”傅冬平掛斷了電話。

☆、第25章

第二天,兩人起個大早,去寺廟後山看僧人采茶,正值雨季,霧蒙蒙的水汽讓茶園看起來一片蒼翠,采茶的僧人每人都挎著一隻小竹筐,眼明手快地采摘茶樹上最嫩的新茶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