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侯老板,昨天太忙了給忘的死死的了,真的很抱歉,那……那數據傳了嗎?要不我現在回去接收一下?”我連忙道歉道。
“如果忙你就跟我說一聲啊,我好重新安排個合理的時間,我還以為你是對我有意見又不敢說出來,算了這次的數據和下次一起傳給我吧,第一次不熟情有可原下次可千萬別這樣了,要耽誤我大事的,掛了。”侯啟亮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感覺得到他真有些生氣。
我長籲短歎了一下這才整理好衣衫趕回了公司上班,在我要推開辦公室門進去的時候姚可叫做了我。
“蘇總,你的辦公室裏有個怪人找你,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可沒有攔住他,保安也不敢惹他,他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說是來見你的,說見不到你他是不會走的。”姚可望著我麵無表情的說道,說完之後她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我有些疑惑這個時候誰會來找我,我帶著疑惑慢慢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隻見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坐在我那張寬大的辦公椅上,他頭上戴著一頂漁夫帽,臉上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手中翻開著我的文件,看上去不是好人,尤其是他把那雙不停抖動的腿翹到了我的辦公桌上,這讓我很反感,我皺了皺眉問道:“請問您是……?”
那絡腮胡男人見有人進來來,忙把文件丟到了桌上,然後放下了腳這才說道:“呦,這位一定是蘇總吧?”
“你是?”我有些疑惑。
絡腮胡男人朝我走了過來,然後拉著我把我按到了辦公椅上,隨後才坐到了我的對麵拿下了漁夫帽和墨鏡,直到此時我才看到了他的真容,這是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一雙虎眼炯炯有神,有些麻臉,皮膚黝黑發光,剃著一個很不符合他滿臉橫肉的寸頭。
“是有人讓我來投靠你的。”這四十來歲的男人說道。
“投靠我?”我嘀咕了句。
“對。”男人點了點頭就介紹起了自己說道:“我叫趙杜強,湖北武漢人,今年四十二歲,曾經是武漢三鎮的一個不怎麼出名的大哥,應該說沒什麼人知道我,後來因為在武漢生存不下去了,就跑到了盧江來混,二十五歲的時候因為搶劫遭到反抗把人給誤殺了,結果在盧江坐了十七年的牢,前天剛放出來,沒想到十七年沒出來,外麵已經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了,你看你的辦公室都快趕上當初我家的住房了,真大。”
這個叫趙杜強的男人誇誇其談,最後還稱讚了一下我的辦公室大。我隱約意識到了什麼於是反問道:“既然你昨天才被放出來,那麼你剛才說是有人來你來投靠我,那麼那個人是……。”
“阿虎。”趙杜強沉聲道。
“向少虎?”我恍然大悟了過來。
“是的,就是他,他是我在牢裏認識的好兄弟,當初他剛進來的時候老是被裏麵的大哥欺負,是我罩著他的,後來我們就成了很好的兄弟,阿虎本來說是還要好幾年才能出來的,可前段時間他突然抱著幾本書認真的看,看完之後他很高興的告訴我自己可能要出去了,他說有人在外麵幫他翻案,起初我還以為他是說笑,但看他認真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哪知道沒幾天他就用幾條毛巾吊死在澡堂的蓮蓬頭上了。”趙杜強說著說著就狠狠捏了捏漁夫帽“警方給的結果是自殺,但就算打死老子也不相信阿虎會在這個時候自殺,他前幾天還跟我有說有笑說自己就要出去了,沒想到轉頭就自殺了,這不可能的,我想找警方理論,但我是什麼身份怎麼理論,再說了那個時候我馬上就要出來了,所以更不可能找些事來影響我出獄了,出來的當天我就回了武漢找尋我的親人,誰知道老特(老爸)老娘都已經翹辮子了,老婆也跟了別人,伢(孩子)也被他的後爸送到好的學校上學了,算了,我也不找他們影響他們正常的生活了,看著那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流我居然連過馬路都有點膽戰心驚了,我已經被社會淘汰了,我還能做什麼?我想起了阿虎死前那幾天跟我說過,如果我出去沒事做就可以在盧江來找一個叫蘇錦的,他可以介紹我加入三義會。”
聽完趙杜強的話我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他是向少虎臨死前的好朋友,隻是我對他仍是有點不放心,畢竟是初次見麵,再一個莫老大既然可以找人殺死身在牢中的向少虎,那麼也可以用這樣的方式找個人混到我身邊來。
“本來阿虎介紹的朋友我應該代為引薦,但阿虎現在已經死了,我也無法單憑你片麵之說就為你引薦,進三義會的流程是很複雜的,必須要有人推薦,但你這個推薦人已經死了……。”我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卻被趙杜強伸出的手給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