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騰出一隻手來拍了拍我的屁股。
我還沒有從剛剛的衝擊中恢複過來,便聽他又在我耳邊說:“你也就隻有……嘴硬。”伴隨著最後的兩個字,是一記深深的頂入。我感覺身體變成了一個容器,被肆意地撐開了。
疼痛並不難熬,反倒是在疼痛中追尋快|感的過程有些難耐。之後隨著他的動作我也扭動起了身體,在他進入的時候迎合,在他離去的時候追上去挽留。
噩夢中的恐懼感也得到了部分的實現,卻也同時得到了幻想中的快樂。痛的時候,快才來的更加淋漓。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動作了,我不用再逃避了………………(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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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
之後百般溫存,吳妄就像變了個人。他一天變臉的次數多到我都不太能接受。
他幫我洗完澡後,我們一起離開了重力艙。再次踏入到完全失重的環境中我一個恍惚,從重力艙中蹬出來的時候沒有收力,腦袋“鐺”地一聲撞在了艙壁上。吳妄大笑著過來揉了揉我的頭,還對著腦門上的小腫塊吹了幾口氣。
那種感覺有回來了……
哪裏都抓不住,無處停靠,沒有……歸宿。
回到主艙之後我問吳妄,“你說他們有沒有派人來營救咱們?”
吳妄搖了搖頭說:“咱們不是第一艘沒有回來的探索船。”見我的臉色有些不好,又說:“但是完成了對發動機的改造,咱們完全有實力自己回去。”
既然吳妄這麼說,我也隻能相信。便搭了把手,又投入到無限的工作中去。
日子過得很漫長,像是走進了一個一切都停滯了的時間縫隙裏。為了防止船體過熱,我們每隔五十個小時便將初五號運行到一個體型碩大的行星背後。一百個小時一個晝夜,生物鍾也變得有些奇怪,有的時候連說話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速度。
除去我們身處初五號中,像是被關在一個殼內,這裏像是沒有時間、沒有空間、沒有存在。進行過體力勞動之後,我會長久地任自己漂浮在空中,漫無焦距地望著眼前的一切,直到撞到哪裏。
這就是我一直夢想的地方嗎?
摒棄了曾經擁有的一切,來到了一片荒蕪之中。而身邊的唯一活物就是吳妄。就算他是條狗,是隻青蛙,是隻瓢蟲,我都會依賴他,甚至是愛他。
他是唯一能抓住我的人了。
回去……回去之後呢?得到一套這樣完善的資料,至少能將人類航天事業的發展推進五十年,到時候我們都能名利雙收。家財萬貫,還有可能被寫入史書。但我知道吳妄是不在乎這些的,那些事他本來就已經擁有了的。那麼我在乎嗎?
那之後呢?
這一切就都像一場夢一樣,醒了就結束了。無論之後怎麼去回味它,它已經早就離你遠去了,再也找不回來。這一場危難重重的旅行,遭受了攻擊,受到未知力量的侵入,死了三個戰友,帶著一手資料,兩人回歸……
可那時候,我離吳妄就遠了,太遠了……回到那個地方,腳底下總會有一股力量拉扯著你,你就感受不到太多別的東西。
感受不到對方細微的呼吸,感受不到五十厘米的距離和五十五厘米的距離的差別,感受不到破空而來的注視的重量。
“其實等發動機改造好之後,初五號再運行個三年五載不是問題。”在工程進行到最後的時候吳妄突然這樣對我說。
我想都沒想,“可是船體本身已經破破爛爛的了,根本撐不了那麼長時間,如果在回到空間站之前都沒有崩潰掉就已經是萬幸了。”
吳妄又繼續手頭的工作,不再說話。
突然有些懷念S和J兩人沒個正經地在一旁打趣,K一臉嚴肅地教訓兩人,吳妄便隻是個神秘的略有些危險的存在……這樣的光景,恍若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