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了,其他的任何都沒有她的。
而且遺囑這個事情是家裏所有人都知道的,唯獨她一個人不知道,唯獨她一個人什麼都沒有。
江靜好不得不感歎自己做的這個事情真的是特別對的。如果不搬倒父親,那麼她將一無所有,被嫁出去之後也隻是聯姻的工具,無論受了什麼委屈,家裏都不會幫她出頭。她真的很慶幸他選擇了最對的那一步。
江氏是一個龐然大物,想要扳倒這個龐然大物是需要很多時間和很多氣力。
不過人生總有意外的驚喜。
她們的這個意外來自經偵的介入調查,江靜好一直知道家裏的公司有一些經濟方麵的問題,但是她沒有想到需要到經偵介入調查的這麼個地步。
好巧不巧介入這場調查的經偵的領頭警官居然是司徒楓。
當時江靜好也是驚呆了,不僅她就連蔚然也是蒙的一批,因為司徒楓不是棠溪市的人嗎?怎麼可以跨到這邊來啊?
通過和司徒楓的交談,二人才知道原來司徒楓的祖籍是繁海氏的,她去棠溪市那邊不過是下調去調查程氏集團,因為程氏集團跟江氏集團之間一些經濟問題。
之所以會和秦婉書在一起,也是因為秦氏集團跟程氏之間的那麼一個上下屬關係,她也是利用秦氏才徹底調查到江氏。
她對秦婉書的確是從頭到尾的利用,但是並沒有像她們想的那麼的不堪,她也是因為身上的責任才會去利用這個人。
“那你和阿書以後打算怎麼樣啊?我看阿書對你現在是恨之入骨。”蔚然不禁想到憔悴的好友,看向司徒楓的目光也有了兩分些不理解。
司徒楓淺笑道,“我和秦婉書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現在分開正好。正好我有我的工作,有我的責任,我沒有辦法去做她想要的那個人。現在這樣子是最好的,就讓她以為我一直都在騙她吧。”
蔚然並沒有說什麼,他無論是思想還是心理都是完全站在好友那一邊的,縱然司徒楓情有可原,那她也沒有理由代替秦婉書去原諒,隻能被二人之間的遭遇感到一下唏噓。
有了司徒楓的幫助,搬到江正豪的計劃就變得更加的順利。
蔚然在這邊兒呆了近乎二十多天,一直和薑正好王成雙在這邊周轉各種關係,而王縷縷則回到棠溪市幫忙順著公司。
江靜好永遠忘不了那一天,那是深冬的一個晴天,沒有風沒有雪,陽光特別的好。
法院下令查封江氏集團宣布破產,江正豪因為一些手裏犯過一些事,被帶走坐牢,轉瞬間整個江家分崩離析。
如果說不受影響那也就是江老爺子。江老爺子根基深厚,他的身家不一定都在江氏集團這兒將是倒了,並不代表他會有事兒。
江靜好對於爺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抵觸情緒,至少奶奶走的這些年,如果沒有爺爺的幫扶她在江家的日子會更加的難過。
江氏破產的那一天,江靜好帶著蔚然去了他媽媽的墓地,再深郊的一座墓園裏。
江靜好和她媽媽至少有六分像,墓碑上照片裏的女人笑容特別的爽朗明媚。
眉眼間幾乎看不到任何一點憂愁的影子,整個人開心的都已經具象化。
“媽媽我帶女朋友來看你啦!”江靜好放上一束花,挎著蔚然的胳膊,絮絮叨叨的說這話。
江靜好說了很多,從自己的生活到蔚然的生活,到她何蔚然在一起之後的種種,唯獨沒有說江家破產這件事。
倆人回去的路上蔚然問她,“我看你今天說了好多,為什麼沒有和阿姨說江家破產的事情?”
“我媽媽心地善良特別的善良,有些事兒就不用告訴她了。”
江靜好,知道她媽媽是一個非常歲月靜好的女人,媽媽一直不希望她活在仇恨裏,甚至臨死之前都在勸她。說沒關係的,不是他們的錯,是人各有命,可是媽媽越是這麼勸,江靜好越是過意不去,那種想要報仇的心裏越是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