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號彈已經放出去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仙友來相助。”
……
眾人各自交流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之後,再次將目光投在湖麵上。
葉文清站在後麵聽了一會兒,雲山霧罩的,長生伯已經除掉了,還會是什麼東西在這裡作祟?
“快快快!出來了!出來了!那東西又出來了!”
一道飽含驚懼的尖叫劃破天際,眾人聞之色變,利劍出鞘聲次第響起,彈奏著一首帶著肅殺之氣的樂曲。
葉文清趁著大夥緊張之際,輕而易舉地鑽進人群,走到了最前麵,視野瞬間開闊起來。
湖麵上無故長出數不清的籐蔓,像一隻隻靈活的手臂,恣意地在空中揮舞,淩亂間竟帶著幾分詭異的美感。
“葉公子?”有人試探性地拍了拍葉文清肩膀,見到葉文清轉過頭,眸裡湧起一抹狂喜,“真的是你!”
“魏宗主。”葉文清看見魏董力也頗感意外。
魏董力咧開嘴笑了起來,臉上的褶子都厚了幾層,抬袖擦了擦額間的汗珠,緩緩吐出一口氣:“老楊他們有救了。”
“魏宗主這話說的怕是太早了吧。”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區區一個葉文清便能對付這邪祟了?您還真當他是什麼救世大俠不成?您可別忘了他師弟封斂臣做的那些事。”
循聲望去,便看見蘭偉延手裡拄著一根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上前,上下打量著葉文清,眼裡流露出嫌棄與鄙夷。
“喲,蘭宗主現在就能下地走路了?”葉文清訝然道,他想著蘭偉延這瘦弱的身子,怎麼著也得在床上躺個把月。
蘭偉延神情微滯,隻覺葉文清這話是在嘲諷自己,新仇舊恨加起來把臉都給憋紅了,氣得嘴唇發抖,咬牙切齒道:“又不是斷了腿,葉公子是希望老夫永遠走不了路嗎?”
“那倒沒有。”葉文清如實搖頭。
還不待蘭偉延那股鬱結之氣消散些,便聽見他繼續補充道:“蘭宗主,做人還是要心情開闊些的好,不要成日胡思亂想。就算您日後真的走不了路,還有您的弟子可以抬著您走啊。”
蘭偉延氣得直瞪眼,胡子一顫一顫的,手裡的拐杖都快拿不穩了,要不是身邊弟子扶著他,怕是都要幾棍子打死葉文清。
葉文清睨了眼蘭偉延,輕哼一聲,吃飽了沒事閒得慌。
“好了好了,葉公子是小輩,蘭宗主何必與他置氣。”魏董力連忙出來打圓場,憂心忡忡地指了指湖麵,“楊宗主與百川弟子皆被那些籐蔓給捆住了,怎麼也斬不斷,還請葉公子幫忙參謀參謀。”
“楊宗主他們在那裡?”葉文清瞳孔驟縮,抬眸看著湖麵上舞動的籐蔓,隱隱約約可見在重重籐蔓遮掩下的黑影,眸色一沉。
楊樂多他們分明被封斂臣利用蝶影重重給送走了,怎麼會無端出現在這裡?
葉文清腦海中靈光一閃,耳畔回旋著連秀的話,心下了然,看來這便是她口中所說的驚喜。
“謄潯快傳榜上發了篇文,據知情人士透露,玉衡湖時常有異動,靈流充沛,十有八.九落水沉木便在湖底。我等聞之,欣然前往。”魏董力在一邊解釋道,話裡透著深深的無力,“誰知剛到這裡便看見老楊和他的弟子都被這些籐蔓給拖進水裡。任何符咒術法都斬不斷這些籐蔓,隻能求助附近的仙友前來一同想想辦法。”
“又是謄潯快傳?”葉文清反問,餘光掃了眼蘭偉延,“上一回它還說落水沉木在開陽山呢,結果去的人都沒能回來。”
“這事得怪誰?”蘭偉延總算是找到了發言的機會,揚了揚下巴,冷哼一聲,“說到這裡,封斂臣如今還叛逃在外,事隔都已經半個多月了,他難不成還想躲一輩子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