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這首詩,召這裡是“邵”,倒是挺巧,剛好合了這倆人名字。

但是憋住了,沒跟秦邵說,不然讓他得瑟,他小壯不爽。

下次,下次去蹭飯再說。

邵伯所居,甘棠之側。

作者有話要說:

科學界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那位傳說中運氣奇佳的動物學界的高山——甘教授,最討厭芥末。

她的丈夫,植物學界的傳奇,秦教授,恰巧相反。

馬小陸有時候陰謀論了也會覺得這是兩位大佬從學科矛盾延伸到家庭不和的一個力證。

起碼也是個影響因子比她上一篇論文大的多的那種證據。

這話剛說完,就被尊敬的師兄用實驗表格卷起來敲了下腦袋,“想到哪去了,兩個專業的普通學生開玩笑說什麼學科矛盾而已,頂級大佬們經常組隊一起去野外的。”

馬小陸“哎”了一聲,摸著頭應下。心裡卻沒應。

甘教授學科專業素質過硬,人品也好,從來不搶學生成果,她手底下的學生學習期間發一兩篇sci的多的是,馬小陸也是好不容易才被甘教授從一堆報名的學生裡選出來的。

馬小陸至今記得,那位最年輕的教授拿著她的成績單眉眼彎彎笑得一臉溫柔的樣子。

動物學正兒八經學了四年的馬小陸十分清楚,這個笑容多半是因為那個渾身鱗片的“馬陸”。

師兄“戴大勝”肯定了這個說法。

馬小陸總覺得從名字上就很明顯,師兄那個戴勝就是吃蟲的小鳥,專吃馬陸,這才讓馬小陸總是看到他就自動矮一頭,名字就在那克著呢。

從這一點上,馬小陸總懷疑自家溫柔美麗大方聰穎的教授——甘棠,也是這樣被她丈夫秦邵克著的。

秦邵用馬小陸家鄉話讀出來,剛好是禽獸的音,她學動物的不搞物種歧視,但是禽獸吃樹葉,甘棠樹葉也在其中,這就讓馬小陸看隔壁又高又帥的秦教授萬分不爽。

“小陸,你這周末有空嗎?”甘教授穿著一身實驗服過來,敲開實驗室大門,看向馬小陸。

馬小陸忙不迭點頭。甘教授笑了一下,放下一張邀請函,“周末有一場關於人工改變動植物基因序列方向研討會,想聽可以去看看,沒多大用,看個新鮮也行。”

馬小陸拿起票,是國家科學院和外國頂級刊物聯手舉辦的一次分享研討會,新興方向,要是別人說這沒什麼用估計都得背一堆人圍著翻白眼。

但是甘教授說這話,馬小陸隻覺得“那確實,就當去玩玩吧”,要是甘棠這話穿進會議主辦方耳朵裡……

主辦方隻能含淚審視自己的會議存在什麼問題了。

周末馬小陸挎著煎蛋形狀的挎包蹦蹦跳跳出了門,路上碰到三個同學都問是不是要去郊遊。

入場時,馬小陸看著前後夾擊的西裝三件套的嚴肅叔叔阿姨們,察覺到有一絲不妙。

不是,你們幹嘛都那麼鄭重啊?說好的看個新鮮呢?

馬小陸翻來覆去看門票,上麵寫的是“著裝隨意”啊?

“因為他們衣櫃裡除了白大褂,大多隻有西裝。”帶著三分笑意的溫潤聲音響起。

馬小陸一驚,抬頭看,是個金色半長發藍眼睛的青年,也是一身西裝,但剪裁得體,看上去極襯他修長漂亮的身材和一張帶著憂鬱氣質的臉。

這青年一口地道京都話:“我兒這兒西兒裝兒不兒一兒樣兒。”(喂,太地道了)

馬小陸收起邀請函:“怎麼不一樣?不都是西裝。”

青年認真:“他們穿西裝是因為隻有西裝,我穿西裝是因為我穿西裝特別好看。”

馬小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