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說道:“刀仔,大哥說一個故事給你聽好嗎?”
“好,當然好!”
“傳說中,我們每個人體內都活著一頭凶猛的野獸,這是真的!”
“體內活著野獸?這真是不可思議!”
“對!一隻凶狠而暴戾的野獸,而人的血液就是它們生存的元素!”
“這傳說聽起來的確有些可怕。”
“所以,愈強的血液會孕育出愈凶猛的野獸,它隨著人的情緒好壞而變化,當然你高興時,這暴獸便馴得象一頭山羊,而當你發怒時,它就會變得更加瘋狂!”
“大哥,找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你的這個故事。”
“不信也罷!也許這隻是一個傳說而已,又或在它隻是沉睡在體內,從來就不曾發怒過一樣。”
兄弟倆一問一答,這真正體現出了他們的和諧之處。
但於說話當中,盤龍己經很利落地把紋身刻了上去。
這個紋身圖案是一隻成圓形蜷坐的怪獸,當中有一柄鋒利的短劍和一個“X”圖案。
“完成了!”
刀仔望著自己手臂上的圖案正在那裏暗暗地驚喜道。
盤龍望著刀仔那天真無邪的模樣,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否是害了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會令盤龍這輩子都會感到歉疚的。
於是,盤龍緩緩地而又鄭重其實地把手中的半枚銀幣送到了刀仔的麵前說道:“刀仔,這半枚銀幣就送給你作紀念吧!在未來的某一個日子,當這兩半截銀幣放在了一起時,便是我們倆兄弟打出江山的日於。”
“嗯,我一定要學大哥一樣的變得強大起來,到時候我看還有誰敢動我一根汗毛!”
正在他們談得起勁的時候,自不遠處突然有一沙啞的聲音傳來。
隻聽那聲音說道:“誰要學你這畜牲一樣,一定不會有好收場的。”
是龍拜仁一刀仔的爸爸的聲音。
盤龍和刀仔聞聲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向發聲之處望去。
刀仔的爸爸龍拜仁是個很古怪的人,人長得不算古怪,但他的脾氣卻是非常古怪。
盤龍和刀仔遠遠地就望到龍拜仁已經向這邊走來,隻聽他邊走邊說道:“刀仔,我說過不許你再見這畜牲,你難道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嗎?”
刀仔驚訝地望著爸爸,他此時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隻是招呼道:“啊!爸爸……”
盤龍早已料到他爸龍拜仁是不歡迎他回來的,他聽龍拜仁叫他畜牲,心裏也有許多的不痛快,但龍拜仁畢竟是他爸,他就不能過分地抵製他,隻是說道:“爸,當年若非刀仔孝順,他早已隨我而去,不用在這裏捱苦了……”
龍拜仁怒聲喝道:“住口,你一回來就想沾汙他的思想,我絕不容許你將純潔的刀仔變成象你一樣。”
盤龍也有些怒意了,他冷冷地駁斥道:“我玷汙他的思想?爸爸,我看你是越老越糊塗了,我今天憑著自己的力量成為了一幫之主,在這個年代,你是不可以沒有權力和力量的,權力代表著一切,它可以是罪惡,也可以是正義啊!爸,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
“好好好!反正我也沒你這個兒子,你就去做你的幫主吧,我的回答和五年前你離家出走時一樣,我們不需要權力,我們隻想做普通人,這第三區不歡迎你,你還是給我滾得越遠越好,刀仔,快跟爸回去!”
刀仔也搞不明白他爸爸為什麼對大哥這樣,他有些為大哥抱不平地說道:“爸,我不明白,我們是一家人為什麼不可以生活在一起呢?”
龍拜仁拉著刀仔的手,很慈愛地說道:“刀仔,大人的事你長大了之後便會明白的。”
盤龍在他們身後說道:“老爸,你錯了,做不做普通的人並不是我們自己可以選擇得了的,因為我們體內流著的血已注定我們這一生要做不平凡的人。”
他的言語之中好象充滿了無奈。
事實也確是如此,生活在這種瘋狂的年代,有許多事情是由不得你去做選擇的,何況想做一個普通平凡的人到頭來隻會是自取滅亡。
但龍拜仁難道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嗎?
盤龍的聲音越來越緩和,他象懷著無限愧疚地說道:“爸,何況我這次回來,就是要令我們體內沉睡已久的暴獸更加清醒。”
龍拜仁眼睛一下子睜得出奇的大,他驚異地說道:“你說什麼?”
就盤龍這一句像是試探性的話,竟令龍拜仁如此緊張,刀仔實在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