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人類的發展就正如一個個夢境在現實中得以實現。

我們世界的進步也就離不開造夢。

但到了這個年代一這是一個瘋狂的年代,人類已經不敢造夢,甚或是根本連造夢的權利都已失去。

因為,現實已不允許人類造夢,人類到了這時已變得殘酷而貪婪,而這種殘酷與貪婪令世界變得麵目全非,甚至可怕起來。

人與人之間已經沒有什麼情感可言,殘殺暴戾與掠奪充溢著世界的每個角落,無時無回不在發生。

就算是在夢境中,也沒有什麼浪漫與美好的存在,反而隻有這種殘暴的殺戮與掠奪在肆虐其中。

有時,你就根本就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而這種殘暴的來源,是因為人類最根本的需要食物。

民以食為天,沒有食物的確是難以生存。

但也沒有誰因為沒有食物而放棄生存,所以,隻有殘殺,隻有掠奪才可以度過那饑寒交迫的淒清歲月。

弱肉強食也便於這時得到最根本的體現。

說夢戲夢的歲月早已過去,人類已從享受夢境而變得害怕夢境起來。

但夢終究不以人的意誌而轉移,它亦不會因人類怕夢而遠遠地離開。

也就是說,現實當中連夢都在無時無刻地肆虐地侵蝕著人類,折磨著人類。

但凡事總有例外的時候,夢也就有例外的時候。

一這正如他刀仔所做的夢。

刀仔是一個外表俊朗,但內心卻較怯懦的少年。

夢卻不因他的涉世不深而放棄對他的折磨,生活在這個瘋狂的年代,耳儒目染,每當睡著時便會有那些殘暴的影象進入他的夢境。

他簡直分不清夢境與現實,而唯一能令人能分清楚的,卻隻有一個人一一個愛拋錢幣的人。

這人的手臂上有著紋身,那紋身令人覺得奪目、迷惑,卻也帶著可泊。

因為,當他的身體幌動時,那紋身也會隨之跳躍,活象一頭想要吞噬所有生命的凶猛的野獸。

但這人卻對刀仔並沒有惡意,相反,他的出現,令他不須再懦弱和逃避,他給對仔的卻是絕對的安全感,而且還有一種與眾不同,異於異常的親切。

他是一個很不平凡的人,他也懂得很多的刀仔從未知道的道理。

他告訴刀仔,一個人的心髒是人類生存所必須的器官,沒有它,人便不能有任何活動,而人類的力量的第一要素卻並不是心髒,而是血液。

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夢,冥冥中刀仔為這夢感到特別的奇怪與困惑。

但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且這人就仿佛站在他的麵前,向他微笑著,給他以安全和力量。

但令刀仔最感疑惑的也並非這個人,而是這個夢出現的背後所埋藏的真正原因一是來保護他?還是來要他必須去麵對這殘酷的現實?甚或是有著某個重要問題的答案來告訴他?

這所有的一切刀仔隻是在夢中見到和想到,夢並沒有帶給他快樂與瑕想,而是覺得自己好象被夢死死的纏繞,差點就會窒息一般難受。

這個夢也不知道最後會是什麼結果,刀仔幾乎連那人的那張麵容都沒有記牢就被一種聲音給喚醒。

“刀仔!”聲音低沉而冷酷,差點把刀仔嚇得從床上跳了下來,甚至他懷疑還是在夢中一般。

“刀仔!”呼聲再度傳來,刀仔探揉惺鬆的睡眼,方才聽出是聳爸爸龍拜仁的聲音。

隻聽龍拜仁說道:“你這懶蟲,日上三竿還這麼貪睡,別忘了今天是‘感恩’的日子,你就早點出去‘領恩’吧!”

刀仔遲疑而驚訝地說道:“領……領恩?爸爸叫我去‘領恩’?”

“吃什麼驚?我們住在第三區的人不靠領恩,難道真要吃那些死老鼠嗎?”

“可是……”

“可是什麼?你吃得下,我這副老骨頭可受不了那份罪!”

這是實話,住在第三個區的人其主要的食物來源就是靠領恩來獲得。

住在第三區的人,全被分出等級層次,而一切食物皆由政府所配給,等級愈高,被分派的食物便愈華美豐富,反之,等級愈低,便隻能夠得到一些粗劣不堪的食物,甚至這些食物都不是以糊口度日。

政府規定的每個月的今日都會派一次食物,所以人們把這一天就叫做“感恩日”。

殘暴便往往是在這一天發生,人們為了不可多得賴以維持生命的那一點食物而不惜互相殘殺與掠奪。

刀仔也深深知道這一點,所以無論他爸爸龍拜仁怎麼說他,他的內心都有些駭意,於是他就囁囁嚅嚅著低聲說道:“可是……可是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