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孕育子嗣,也不曾離棄,這樣的男子,如何不能夠稱一聲偉男子。

女子們對琅晟心底存了仰慕,可是看到他一邊的女子時,卻是一個個的又忍不住的想要掩麵。

許傾落是沒有子嗣,但是她的容顏卻美的足夠讓人在看到她的一眼間,徹底忽視所有。

若是說十年歲月讓琅晟褪去了許多冰冷血氣,多了貴重威嚴的話,那十年歲月在許傾落身上刻畫出的,卻是更加美麗絕世的氣質。

許傾落站在琅晟的身側,盈盈而笑間,一顰一笑,一言一動,更恍若神仙妃子一般,讓人望之出神,褪去了年少的青澀,她便宛如是天香國色的牡丹一般,盛放著絕世的美麗。

異國的使臣望見,忍不住目眩,提起了桌上的酒壺,往這邊徑自過來:“久聞貴朝攝政王,攝政王妃之名,都說比之貴國皇帝陛下還要尊貴,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南劉國使臣敬兩位一杯,望兩位賞臉。”

此言一出,周圍酒宴上臨近的幾位,幾乎是瞬間變了麵色。

即便這麼多年,琅晟看著沒有野心,一心為國,但是當著皇帝的麵兒這麼說......

鴉雀無聲。

那敬酒的南劉國使臣眼中閃過險惡的笑。

現在大慶朝的武將可都是這位攝政王提拔起來的,真刀真槍的打不過,但是若是皇帝對其不滿呢?

那些武將究竟要在皇帝和攝政王兩個人之間如何選擇?

隻要不是傻子,都知曉對方的挑撥之意,許傾落眉眼一彎,眼眸中鋒芒閃過。微微一笑,正要開口。

上首突然傳來了一道朗朗之聲:“南劉國使臣確實是消息靈通,在我大慶朝,現如今攝政王與王妃確實是比朕還要貴重,因為......”

在所有人的變色中,年輕的帝王微笑著:“朕幼年喪母,全賴攝政王妃多年關懷照料,心甚孺慕之,今日當著眾位大臣使臣的麵,朕封攝政王妃為榮華夫人,從此為朕之養母,日後願侍夫人如母!”

他連自己的母妃那位死的蹊蹺的嫻貴妃都沒有追封,卻直言願意事許傾落為母,一時間,所有人包括許傾落本人都是愕然滿麵。

“母親,請受孩兒一拜,感激您多年照料,感激您曾經對孩兒的真心保護,感激您的十年教導!”

年輕的帝王走下高高的禦階,俯首拜下,九重冠冕上珠簾深深垂落,那雙眼中盡數都是柔軟。

許傾落愣愣的望著他,眼眶中不知道何時有了些許淚珠,這麼多年,她一直期待的孩兒始終沒有到來,她想,也許是自己今生造了太多殺孽,也許是自己的重生已經用光了所有的福氣,琅晟對她始終如一,她便深深的壓住這份遺憾。可是此刻,聽著麵前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的一聲母親,驀然間,便有種此生圓滿的深深感動。

——

“就這麼離開,舍得嗎?”

琅晟望著許傾落,輕聲詢問。

舍得那個喊她一聲母親的孩子嗎?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許傾落收回了遙望著京城的視線,放下了珠簾,麵上帶著微笑,是釋然輕鬆的微笑:“不舍,九兒真的是個很好的孩子,反而是我一開始用心不純,隻是......”

許傾落伸出手,輕輕的碰觸琅晟的臉頰:“人生沒有第二個十年,我們已經為他做到了能夠做到的一切,為這江山做了所有能夠做到的一切。人生沒有不離散的筵席,他現在已經長大了,已經是一個真正的帝王了,我們離開了,對他更好。我現在,隻想要把自己剩下的生命,用在與你一起用雙腳走遍這秀麗河山的願望上。”

當年琅晟重傷垂死,許傾落便曾經想過就這麼帶著他隱退,可是朝廷新帝初立,一切都還沒有走上正軌,那個孩子死死的抓著她的手,她不忍,一留,便留了十年。

她不舍得,讓琅晟一直困在京城之中。

她還記得,兩個人曾經一起研讀那遊記中的壯麗河山之時,他眼中的期待。

他見過大漠孤煙,見過長河落日,見過冰川堆雪,見過無數無數的奇景,可是他最想要的,卻是帶著她一起,去看那無數他曾經走過見過的山河奇景。

琅晟將許傾落的腦袋,攬在了懷中:“隻要與你一起,無論是去哪裏,我都是開心的。”

“我這一生,最慶幸之事,便是與君相伴——”

馬車內,稀疏的光透入,映照在兩個人的麵容上,相視之間,幸福盡在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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