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著急,等我們參加完婚禮,離開時再給。”徐永剛看到丁巳一臉忐忑的樣子,連忙向他解釋說:“這是他們的風俗。”
進入咖啡廳之後,三人看到原本擺在屋子中間的桌子,都已被移動到了廳的四邊,中間留下了一個長方形的寬闊空間。看到這種情形,丁巳忍不住又好奇地問了一句:“中間留這麼大一片空地做什麼,不會是讓新郎新娘當眾拜堂吧?”
徐永剛見多識廣,聽到丁巳的這個問題,便笑著解說道:“按照習俗,待會兒會有當地德高望重的人,站在中間主持婚禮。等結婚的程序走完後,他們還會在這裏跳舞慶祝呢。”
聽完徐永剛的解釋,章世平不禁感慨地說:“徐哥懂得真多。”
徐永剛咧嘴笑了笑,說道:“我有個朋友,以前曾經參加過阿塞拜疆人的婚禮。我昨天專門找他打聽了一下,看有沒有什麼禁忌。”
就在說話的工夫,他們被小男孩帶到了主席台南側的一張長方形餐桌前。餐桌長的兩側各有六把椅子,窄的兩麵,也各擺了三把椅子。看到除了南麵靠窗那側的位置沒人外,其餘三個方向都坐上了人。
看到隻有靠窗一側的位置還空著,徐永剛便招呼兩人就坐:“小丁、章老板,我們就坐這裏吧。”靠窗的位置,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將咖啡廳裏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但這麼好的位置,為什麼沒人坐,三人卻沒有考慮那麼多,選了三個緊挨著的位置坐下了。
婚宴上吃的菜肴早已擺在了桌上,吃的有烤魚、烤雞、烤羊排、灌腸、三文魚刺身、魚子醬和奶酪絲;由於阿塞拜疆人不喝酒,在他們的婚宴上自然不可能出現酒類飲料,因此喝的都是雪碧、可樂和各種果汁飲料;另外桌上還擺放著蘋果、香蕉、菠蘿一類的水果。
雖說丁巳和這幫來自國內同行,都在同一條街上經商,但彼此間的往來卻很少,沒想到今天借著埃爾森的婚禮,大家居然有機會坐在一起。丁巳坐下後,就開始打量坐在桌邊的同行,自己的左手是徐永剛,右手是章世平。那三個空著的位置,章世平說待會兒還有三個他的老鄉要過來。
東側坐的是兩女一男,左邊那位四十來歲、挺有禦姐範兒的短發女人叫藍溪雲,她畢業於京城著名的外語學院,她在整條街上的俄語水平最棒的。坐在她右手的,是前幾天向丁巳借錢的韓月茹,她身邊頭發有些花白的男子,就是她的丈夫申勇。
對麵坐的六個人,丁巳更是熟悉不過。左邊坐著的兩人是來自江州的一對親兄弟,哥哥叫伍清,弟弟叫伍尉。兩人旁邊的年輕女子,則是他們各自的妻子。嫂子叫林亞楠,雖說經商的時間不長,但卻有著驚人的天分,短短兩三年時間,就闖出了偌大的名頭,甚至連京城的雅寶路,都知道亞楠姐的大名。弟妹叫巫丫,平時如同跟班似的跟在她嫂子後麵。
把圍坐在桌邊的人都看了一遍後,丁巳猜到章世平說不來的兩家人是誰了。他湊近章世平的耳邊,低聲地說:“章老板,你剛剛說有兩家人不來,是不是指陸全和老秦他們啊?”
“沒錯,就是他們。”章世平點了點頭,小聲地說:“他們說和列日阿特不熟,不想來參加婚禮。”
等賓客來得差不多了,列日阿特和一群人簇擁著埃爾森走進了咖啡館。一看到新郎進門,其它桌的阿塞拜疆人紛紛站起來,集體地鼓起掌來。丁巳所在的這一桌見此情形,也紛紛站了起來,有樣學樣地跟著鼓起掌來。
丁巳一邊鼓掌一邊向四周打量著,他意外地發現除了自己這一桌外,其它的地方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女性,參加婚禮的都是一幫大老爺們。他湊近徐永剛的耳邊,低聲地說:“徐哥,你都看到了吧,今天來參加婚禮的,除了我們這一桌外,根本看不到一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