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燒鳥?!”高秀芸的這個問題,還真把丁巳問愣住了,停頓了片刻,他有些哭笑不得地說:“就是烤雞!”
“原來就是烤雞啊,”高秀芸聽完不禁嫣然一笑,“我還以為是什麼特別的菜式呢。”
侯悅回到座位時,服務生也拿著有彩圖的菜單,來到了桌邊,恭恭敬敬地遞給了丁巳。丁巳翻看了一下,見上麵有好幾種壽司套餐,便征求兩人意見:“我們今天吃壽司,你們看選哪一種?”
侯悅聽後立即擺了擺手,說道:“我對這個不熟悉,還是你做主吧。”
丁巳又把菜單遞給了高秀芸,笑著說:“點菜的事情,還是由女士來做主吧。”等高秀芸點了一種套餐後,丁巳指著上麵的圖片,對服務生說,“就給我們來一套這種壽司。”
“先生請稍候,壽司很快就來。”服務生向丁巳鞠了一躬後,轉身離開了。
“高姐,”趁著等壽司的工夫,侯悅問高秀芸:“什麼時候來的莫斯科?”
“去年十月底,辦的是三個月商務簽證,過幾天就要到期了。”
“今年的生意怎麼樣?”
“不好,賠了不少。”高秀芸苦笑著搖搖頭,看了一眼丁巳說道:“假如不是小丁接手了我的那些存貨,估計今年資金回籠都是一個大問題。”
“在莫斯科做生意,和國內做生意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可能是看在老鄉的份上,侯悅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看法:“如果還用國內的那一套模式來經營,賠本是在所難免的。不過沒關係,誰做生意能保證一直賺錢不賠本呢?我剛開始做的時候,也連著賠了兩年,今年才開始賺錢。”
“那你呢,小丁?”高秀芸等侯悅說完後,望著丁巳問道:“你是連著賠了幾年,才開始賺錢的?”
“那倒沒有,我從自己做生意開始,一直還保持著盈利狀態。”丁巳說完這句話,見兩人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趕忙解釋說:“我到莫斯科以後,曾經幫我家嬸嬸打了兩年工,等到對皮草這個行當大致了解後,才出來獨立創業的,從而少走了不少的彎路。”
“小丁的這種辦法不錯。”高秀芸點著頭說:“幫別人打工,對熟悉這個行業是非常有效的。總比什麼都不懂,就盲目地投入資金,想當然地去做生意,到最後賠個血本無歸強。”
三人談了一會兒生意經後,服務生走了過來,他把巨大的圓形食盒放在了桌子的中間,隨後對三人禮貌地說:“祝你們好胃口!”也許是經常說的緣故,這句俄語他說得十分標準。
高秀芸望著食盒裏的壽司,有點吃驚地說:“真是沒想到,一份套餐有這麼多,1、2、3…”說著,她開始點數,“…36、37、38。有三十八個,個頭都這麼大,我們三人能吃完嗎?”
“這是什麼東西?”沒等丁巳說話,侯悅用筷子指著食盒中間的紅色薑片,好奇地問:“能吃嗎?”
“這是壽司薑,”高秀芸向侯悅解釋說:“這種薑就是在你品嚐不同壽司之間吃的,以清潔你的味覺,避免不同壽司的味道相互幹擾。還有,這個綠色的是芥末,有些人吃的時候,喜歡蘸一點芥末吃。”
“看來高姐也是經常吃壽司的,居然懂得這麼多。”侯悅夾起一個由生魚片包著米飯握成的握壽司,問道:“高姐,我不吃芥末,哪該怎麼吃?”
“你不吃芥末,可以蘸醬油,但不要蘸太多,一點點就足夠了,否則會掩蓋魚肉的味道。”高秀芸也夾起了一個握壽司,一邊解說一邊向侯悅示範:“夾起壽司,翻過來用魚肉這邊蘸醬油。記住,千萬別用米飯這邊蘸醬油,醬油隻是給魚生片提味的,因為壽司裏的米飯,本身已經是調好味道的醋飯。用飯來蘸醬油是毀滅壽司風味之舉,因為飯吸收醬油後很易散,這樣會在醬油碟裏留下飯粒,一是看起來十分不雅,二來也浪費了壽司師傅手握的心血。”
正在一旁夾著壽司,用米飯蘸醬油的丁巳,聽到高秀芸這麼說,頓時老臉一紅,連忙把放進醬油碟的壽司翻過來,改用生魚片蘸醬油。同時,他的心裏在暗自嘀咕:“沒想到自己吃了這麼多年的壽司,居然一直用的是錯誤的吃法,真是夠丟人的。”
高秀芸吃了幾個壽司後,放下筷子對丁巳說:“小丁,沒想到莫斯科這裏的壽司,和我以前吃過的壽司味道,區別真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