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可怕了……”秦道淵心中暗喜,這樣就可以悶聲大發財了,但是臉上還是一臉的正經,“怎麼辦。”
“能怎麼辦,”鳩摩衍站在一邊,聳聳肩,“隻能慢慢找了唄。”
“我們三個在榜單很後麵,不可能的,他第十七,他第五十,我根本沒上榜,怎麼可能是那個狀元呢?”秦道淵指著素素和陳丹骨說道,“你們也別亂猜了啊……怪難為情的。”
“是嗎?”鳩摩衍望著遠處一個拿著一個簿子的女孩,問道。
“恩,都沒有,”女孩點點頭。
“有名單?”秦道淵走過去,看了看,原來是一張紙,上麵隻寫了串數字,十七和五十才剛剛濕潤一點,明顯剛剛寫上去。
看來大家都還是怕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在上麵完全沒有寫什麼東西。
“那還剩下……”秦道淵掃了一眼,上麵才剛剛到二十來個人罷了,而在這裏坐著的,有將近四十人之多,看來,這樣的事情完全沒意義啊,每個人都在騙來騙去罷了。
“那麼大家不多聊些什麼嗎?賦詩,喝酒,多好的事情,”秦道淵說道,“男人在世上,風流點才好呢。”
“哼,”秦道淵話剛說出口,便聽到素素那個方向輕輕一哼,但是說出來的聲音,卻是一個男聲,“快點來吧,快去叫酒。”
“也好,總比坐在這裏發呆要好,還有不少同年要來,不如我們先叫上些酒,先喝起來?”秦道淵笑著說道,“如何?”
“可以啊,”鳩摩衍笑道,“我去拿酒。”
“在座同年都是英才俊傑,聚在一起便是緣分,即便沒有考上功名,但今後也一定是要相互接觸的,聖龍王國的明天就掌握在在座的英才俊傑的手中,不如我們今天敞開了喝,一舒心中塊壘。”
秦道淵心中搖了搖頭,畢竟還是太幼稚,都戴著麵具呢,一舒心中塊壘,不就暴露了?
“這當然不能了,大家都帶著麵具,暴露自己信息的事情就不要了,”秦道淵走上來,“這次科舉的題目就是曆史,在座大家一定因為什麼原因,所以根本沒有說暢快吧,不如再說上一說?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反正看不到臉,沒問題的。”
“哎呀,大家就隨便說說嘛,這次出題的人也不知道是誰,打聽來打聽去就是沒有個眉目,反正相當不靠譜就是了,”鳩摩衍端著一盤子的酒,慢慢走了過來。
“是啊,我準備了好久的詩文都沒有用上啊,誰都不知道這個題目是什麼意思,龍皇是怎麼上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之後做了什麼事情,我們也是知道的,冷生生出來這麼個題目,那是真的不敢寫啊……”
很顯然,這個人就是那類害怕被打擊,所以鼓吹曆史可以改變的那類人了,想來是沒有被選上。
“怕個什麼,畏畏縮縮算個什麼男人,現任龍皇就是個混賬,靠著大寒潮偷偷轉移賑濟糧做自己的軍糧,尋找機會叛變,到最後才奪得的龍皇之位,隻可惜龍皇到現在還在沉睡,不然,哪裏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啊!”
一個人叫道,秦道淵默默點點頭,這人多半是在榜單內的。
“砰!”一聲重重的敲擊桌麵的聲音,秦道淵轉身看去,素素已經喝完了本屬於自己的那壺酒,她自己那壺也早就被喝的幹幹淨淨,不用想,已經完全醉了。
“成王敗寇,有什麼好說的,”素素變成男人之後那冷冷的聲音刺得秦道淵耳根生疼,“老龍皇,本來就有錯,自己弟弟的行動都不知道,還讓他拉攏了這麼多的隊伍,最後失了天下,完全是自己罪有應得。”
聽到素素說自己的父親,秦道淵一點辦法都沒有,確實是如此啊,當年自己爹爹確實是對秦梟太好了一點點,最後直到叛變最後一刻,父親還是被蒙在鼓裏。
“民間傳說的那個英明神武的龍皇,本來就不存在……還有,如果大家去看看正宗的史書文本的話,你們會同意我的觀點的……史書裏麵的老龍皇的形象絕對會讓你們十分驚訝的……”
素素說道。
這樣才說的過去,秦梟這廝是想要通過美化老龍皇來掩蓋自己的那場叛變,在民間本身已經完成了,但是始終無法在史書上麵做出突破,這才殺了這麼多的史官。
想到這裏,秦道淵竟對陳丹骨的父親產生了一絲別樣的情感,為了曆史的正確性,連美化自己大哥的事情都不願意做,相當正直的一個人啊。
秦道淵點了點頭,難怪狀元會被這小妞拿了,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
“當浮一大白,”秦道淵點點頭,伸手將鳩摩衍手上的酒壺拿了過來,直接喝了一口。
“當浮一大白,”在場眾人點點頭,也一樣舉起了酒杯,“先生大才。”
“哈哈,”說了一大段話的素素心下大爽,在椅子上麵坐下,舉起手,很是得意地抬頭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