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很癢。
這種暖流讓得秦道淵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癢,秦道淵很想伸手去抓一抓,但是生怕這樣意念就散了,隻好硬生生的挺著。
難受啊。
難受的受不了了,秦道淵隻好苦中作樂了,竟然開始數起身上的發癢的地方來了。
背上一次,兩次。
腳上一次。
背上三次……
如此一直繼續,同時將發癢的地方牢牢地記住,在腦海當中重新繪製出了這些地方的位置,形成了一個小模型。
如此注意力之下,秦道淵感覺到身上不是太癢了了。
過了一個時辰左右,模型完成了,秦道淵在腦海當中粗粗瀏覽一下,便發現這些點和自己背出的經脈分布並不一樣,所有的經脈都周圍竟然都不是癢癢出現的地方。
兩個正好錯位了。
這讓秦道淵心裏有些奇怪,這是為什麼。
“……完成,你到底要在這裏坐多久,”秦道淵數著數著就忘記了癢,也忘記了剛才到底在做什麼……
“哎,獨具慧根啊,慧根……,小子,老朽就再送你一件至寶,保你心智不被外人入侵!飄雲金舟,氣護寶筏,萬年不蝕!”
之後,聲音好像就這麼消失了,秦道淵感到腦海當中有著一種金光閃閃的東西,但是形狀實在看不清楚,隻好作罷。
睜開了眼睛,秦道淵望向天空,天空中的星星依然清晰可辨,看來,這是隕星劍法給自己帶來的。
這是為什麼?
我隻是想通了劍法而已啊?怎麼會得到如此的饋贈?
至於這份饋贈是什麼,秦道淵心裏還是模模糊糊的,想不通。
“到時候再說吧,坐在這裏不是辦法,先回房間,先回房間,”秦道淵想也沒想就轉身向房間走去,快到中午了,要拿錢準備飯食了,盡管科舉官方會送飯來,但是已經多了素素一張嘴,總是不能讓她吃差的,還是要好好招待的。
不過秦道淵到市場上麵轉了一圈,然後就完全放棄了,市場上麵的東西太貴太貴,自己手上這麼點錢連棵白菜都買不起,隻好放棄了。
回到家的時候,陳丹骨和素素已經回來了,秦道淵一回來,素素的眼睛就瞪大了,“大哥,你好像和剛才不一樣了!”
這麼一句話,讓秦道淵有些警惕,自己在功法上麵的變化能被氣修發現,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要是虞成龍發現了,然後找辦法來針對自己,怎麼辦?
“大哥這方麵事情不需要擔心的,”素素好像明白秦道淵的擔心,“你身上的功法獨一無二,世界上能夠看穿這個的,都是高的不能再高的存在了,我也是自家功法特性,具有看穿氣息的能力,我能感到大哥身上氣息變了,但是卻無法探知到底是什麼功法。”
“大哥,你多慮了,”陳丹骨也插嘴道。
“恩,希望是這樣吧,你們這次去會詩,怎麼樣?有沒有比較強的對手?”秦道淵問道。
“這個嗎?恐怕是沒有希望了……”素素搖搖頭,身子倚在了陳丹骨的身上。
“怎麼了?”秦道淵心中猜了個大概,估計是有了什麼特別強的天才,弄的他們沒信心了吧?
“這次的規則完全改了,”陳丹骨搖了搖頭,“策論結束之後就隻有一步……”
“隻有一步?”秦道淵有些疑惑。
“寫一篇文章,描述對曆史的看法,”陳丹骨麵色慘白,說道。
秦道淵聽了,心裏也是涼了半截。
這兩年時間,他一直在想陳丹骨父親為什麼而死,想來想去,就隻有一種可能,為了掩蓋當年發生的事情,現任龍皇想要修改曆史,將那段曆史修改掉。
可是,聖龍王國的曆史是記錄在一個遠古神石做的圓盤上的,隻有史官才有記錄曆史的能力,所以,隻有找史官才能修改。
但是史官一門也是極為嚴格的傳承,所有的史官在這篡改曆史這件事情上的態度都是極為明確的,那就是性命可以丟,但是原則不能丟。
於是乎,近似於屠殺的情況就可以理解了,這一切的罪孽和業債,秦道淵發誓,是一定要討回來的。
父親的死因是陳丹骨心中一個相當大的坎,哪怕他真的想要當一個史官,但是麵對自己父親曾經為止失去生命的那一份崇高,秦道淵很懷疑他是不是能夠堅守的下去。
這些話秦道淵從來都沒有跟陳丹骨討論過,秦道淵知道,這是他永遠的痛,不論怎麼討論,也是沒有辦法撫慰的,隻能說一次,痛一次,不如不說。
“這次看起來是想要單獨挑選史官啊,真是的,”素素果然是不知道內情的,還在為整個考試的形式打抱不平,卻不知道秦道淵和陳丹骨完全沒有想要考慮這方麵的事情。
“道淵,我……我不想考了,”陳丹骨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跨不過這道坎。”